這時,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不知何時擠入了那三名年輕男修的中間,嬌聲糾正。
“我們說得哪兒不對了?”
被否定了的男修本來一臉不悅,見到來人乃一美貌女修后,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變樣,聲音也夾起了溫柔青年音。
“渡星河她是經了雷劫,也結了丹,可她不是九陽宗弟子,”
“她是我師父。”
——沒錯,這位碰到八卦群眾就去為渡星河正名的美貌女修,正是化人后的參水。
“退宗?”吃瓜沒吃全的三個男修一愣。
他們倒不是真的很在乎渡星河,此時更愿意和這漂亮女修搭話:“道友你也是來仙盟大比的吧!等會不如一起同行?我們都來晚了,沒趕上九陽宗的接風洗塵宴。”
“啊哈……”
參水正笑呢,一道高大的陰影就籠罩了三人。
心月從他身后走出來,在三人的視角來,便見這人蒲扇般大掌搭在漂亮女修瘦弱的肩膀上,冷聲道:“別多話,師父在等你。”
她冷冰冰的視線掃過三人。
三個筑基期的修士面對結丹九層的心月,那是小雞看老鷹似的,默契地噤了聲,再不敢多嘴。
只能送那漂亮女修被提起后領子,拎著走遠。
“師姐,我自己會走路。”參水抗議。
“不行,一不留神你就亂跑。”
“我是聽到他們議論師父,才過來說兩句,我看不得世人誤解師父!”
聽到參水的解釋,心月面色略緩,只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下回不用和他們多言,震懾一番便是。”
心月和渡星河一樣,最篤信實力至上。
她誠然不會無故仗勢欺人。
可也不會對著境界比自己低的弱者絮絮叨叨不停,非要說服對方。
“走吧,我們要去報名參賽了。”
登記參加仙盟大比的地方,就在金烏城的羲和園外。
宗門弟子大多是提前報了名,只有極少部份是臨時起意過來參賽的。
可畢竟是仙盟大比,數量再少,也夠他們忙的。
負責此事的都是九陽宗的天機堂執事。
徐執事正忙著給前一位說明超過年齡段就不能參加比賽,哪怕修為只有筑基期也不行:“仙盟大比是給年輕新秀的資源,你境界是挺新的,可不年輕了啊!老頭快回家吧,你就把修煉當作養生,別想成仙的事了。”
白發蒼蒼的筑基期老者仍然不愿意走開。
好說歹說讓旁人帶到另一邊去了,徐執事才空出來,他沒抬頭就說:“下一位,報名字和所屬宗門。”
“渡星河,星河宗。”
清冷的女聲響起。
徐執事手上的毛筆剛把“渡”字寫了一半,頓住,抬起頭來。
他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冷淡的眼。
他認得她,他當然認得她!
渡星河退宗當日,徐執事斜著眼看她,阻攔其他執事給渡星河塞一些靈石和丹藥時,她也是這般冷冷地看著自己。
徐執事一激靈,細細地看了她兩眼,確定她就是那退宗下山的女修后,從鼻孔里哼了一聲:“不是自己搭個草臺班子就能說是宗門的,沒登記在仙盟的小宗門,一律按散修來登記。”
散修想參加仙盟大比,得跨過更高更苛刻的門檻。
渡星河:“哦,那就散修。”
徐執事憋著氣寫下她的名字,又問:“境界。”
他有聽說過渡星河退宗后混得不錯,據說境近結丹……
他還記得,當時衛夷從秘境回來后,提到自己碰到了渡星河。
渡星河對他們說什么來著?
她說她的目標是三年金丹,五年元嬰,十年大乘期。
九陽宗的人都覺得渡星河失心瘋了。
包括徐執事也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