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把她解構成虛無份子了!
誰能對一堆原子一見鐘情啊!實在不行還是多看看外貌吧!
應蒼帝恍然,又笑了:“嗯……看來透過共鳴只能讓你看到一部份,我能把你重組起來,你特別好,很吸引我。”
渡星河對陛下的審美持非常保守的態度。
她決定把這話題帶過去,便輕輕拉了拉手上的鏈子:“這鏈子牽著陛下,我不安心。”
“為何?”應蒼帝疑惑:“我很聽話的。”
“……不要亂說話。”
“你對我的請求,我不是全都答應嗎?”
渡星河回憶了一番。
好像還真是。
國庫對她敞開,遇事有求必應。
不過她求到他的地方也不多,陛下就像一個破壞游戲公平性的外掛,太依賴他,就像是修士依賴天材地寶和丹藥助自己突破瓶頸,下場就跟殷辭烽一樣,境界是突破上去了,卻很虛,觸之即碎,同階誰都打不過。
渡星河松開鏈子,讓他能在旁邊坐下來:
“我們不是朋友么?朋友之間,用聽話未免奇怪。”
“你對姬無惑不也用了這詞。”
清輝入眸,身側的輪廓模糊。
渡星河挑眉:“你很在意姬無惑?”
“他喜歡你,我自然在意。”
“那你怎么不把他殺了?”渡星河納悶。
那才是合體期大能該有的作風。
這一句話又把應蒼帝問沉默了,夜風把他冠上的蓮花吹得微動。少頃,他才道:“那樣你……肯定不會喜歡我了。”
話里低低的,暗含委屈。
他能不知道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么?
可他看出了渡星河的脾氣。
她未必有多喜歡那姓姬的小子,可他若是為此殺了他,那她肯定再也不會對他笑了。
……只是光想到這一點,應蒼帝心里就擰得難受。
滄衡子說得對,他的修仙人生太過順遂,反倒是給他添堵的,能吸引到他。
“那倒是。”
“他是姬家的,不可能拜入任何一個宗門,”他低眸,語氣中有難以掩蓋的酸意:“我不是加入了星河宗,還是純陽天王么,我們才是一邊的,你想從他身上打聽的玄朝消息,我也可以去打聽。”
渡星河意外:“你在玄朝還有人脈?”
果然是上古蒼朝的皇帝,興許和玄朝祖上有過外交。
陛下:“我可以去找玄帝問問。”
“你倆認識?”
陛下赧然:“我可以闖進去讓他認識我。”
入室搶劫式的交友。
太冒昧了,渡星河阻止了他:“玄朝舉國修仙,以國運供養玄帝一人,和陛下你這滅國了的不一樣,他恐怕實力不在你之下,皇宮更是機關重重,陛下不要貿然行事。”
她說完,卻對上他濯濯生輝的眼……
許是見他白緞遮目的時候比較多,她竟不知他的瞳眸能比天上的星辰更明亮。
“你在擔心我。”
她今日能夠擔心他,明日就能心悅他。
應蒼帝記得皇妹那些收集來的話本子上都是這么寫的。
月色這樣好,他接下來該主動親她一下。
但他不敢。
于是話本子上曾見識過的大膽舉動,在現實里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只有被他情緒所吸引的五行靈性歡快地靠攏了過來親近他,與他同喜。而過量的五行靈性聚集,化到肉眼可見的效果就是——
“陛下,”
渡星河有點為難地拿手戳了戳他:“你太亮了,快收一收你的神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