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星河一愣,失笑:“不是說派人來接我嗎?怎么把自己派過來了?”
“你入城之后,談妥之前,不要和我分開,”
姬無惑往里挪了挪,示意她坐過來:“陛下那邊的態度是求賢若渴,可玄國是個龐然大物……你能明白嗎?不是每個人都希望你活著,或者萬一生變,我就是你的人質。”
“即使你捅下天大的簍子,陛下都不會拿姬家長子的命去跟你陪葬。”
他輕描淡寫地說出自己的價值。
這也是父親阻止他和她單獨見面的原因。
而父親的囑咐,反倒提醒了他,自己還有這等可貴的利用價值,迫不及待地躲過父親的耳目,偷偷到國境邊緣來接人,也把自己送到渡星河的手中。
“哦。”
渡星河不置可否地應聲。
“你既然到了,外面的人怎么沒通傳一聲?”姬無惑略帶不滿的說道。
“別挑他們的理,你出門才帶四個金丹來,如何發現得了我。”
姬無惑一怔,隨即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微微睜圓了眼。
一雙狐貍眼,愣是被他睜成了溜圓的狗狗眼。
不等他問出來,渡星河便欣然承認:“我突破元嬰了。”
她坐到他旁邊,明明能把馬車做得寬敞如四室一廳的空間法術多如牛毛,這來迎接她的馬車卻逼仄得可憐,放了張茶幾就幾乎要把位置填滿了,她剛坐下,手臂就無可避免地與他相碰,還沒接觸到,就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新荔茶香,清雅之中透著一股汁水豐盈的甜意。
片刻的失語后,姬無惑拿起手帕,擦了擦她額邊并不存在的汗:
“能在這么短的時日內突破,姐姐一定吃了不少苦。”
他一抬手,她就留意到他袖內的刺繡,在光照下漫出華彩,心想不愧是超級富二代,穿的就是貴氣。
“吃苦么?還好吧,”
她不大在意地放任他在自己額頭上忙活好一會,除了讓她也跟著沾染上一臉的香粉外,沒有半點實際作用。
渡星河只覺得馬車里聞著香香的,姬家公子穿得金燦燦的,別的沒啥,就是有點擠。
她并沒看出來,這是姬無惑糾結了兩天兩夜,精心挑選出來的一身衣裳,袖內繡的是鶴云紋,頂尖的繡者耗費十年熬盡心血才能得出來的一件繡品,就連車中的香料也是他親手調配出來,生怕太香落了俗惹她厭煩,也希望她記住這一抹香。
從頭到腳精致到頭發絲,都是他為見她而預備的。
他更是提前撤去了馬車中的空間法術,只為兩人能坐得近一些。
姬家公子這輩子就沒坐過這么狹小的馬車,倒也別有一番意趣。
“是經歷了一些事情,不過談不上吃苦,很多人苦頭沒少吃,修為卻沒見長,以我這提升境界的速度,該說是享福去了才是。”
渡星河笑著說,讓他吩咐馬夫驅車入城。
姬無惑向她介紹玄國地界的風土人情,她耐心聽了半日,才問道:“話說,你滿足了么?”
“姐姐此言何意?”他一怔。
“滿足了的話,能不能把馬車變回原來的樣子?坐著連腿也伸不直啊。”
渡星河看向他,又覺得人家嬌生慣養的小公子溜出來接她,她不應有這么多的要求,便道:“就算變回原本的大小,我也不會要你離我遠遠的,放心吧。”
想坐哪坐哪唄,哪來那么多的禮數講究?
她一句話,卻讓被道破心事的姬公子驟然臉紅到耳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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