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殺手雄臉上明滅,對方忽然壓低聲音:
“聽說雄哥的老母親,上個月剛轉到養和醫院vip病房?“
……
三天后的放風時間,羅伯特縮在籃球場邊緣的陰影里。
自從大浦黑來過之后,他就成了整個監獄的活靶子,連獄警看他的眼神都帶著玩味。
突然,有人從背后撞來,他踉蹡著摔倒在地,后腦重重磕在鐵架床上。
殺手雄戴著橡膠手套,從工具包里掏出改造過的電棍。
電流竄過羅伯特大腿的瞬間,男人的慘叫聲撕裂了監獄上空的暮色。
電流持續了整整三分鐘,直到獄警的哨聲響起,殺手雄才將冒著青煙的電棍塞進對方手里,偽造出自殘的假象。
醫務室的白熾燈刺得人睜不開眼。
羅伯特躺在病床上,右腿的焦黑皮膚下隱約可見白骨,左手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殺手雄混在圍觀的犯人中,看著醫生搖頭嘆息:“神經和肌肉組織完全壞死,這輩子怕是站不起來了。“
……
當夜,林耀在茶室里聽完匯報,將煮好的陳年普洱倒入白瓷碗。
茶湯表面漂浮的金圈里,倒映著他若有所思的臉。
“給雄哥在澳門安排個賭場看場的差事,“
他端起茶盞輕抿,續道:
“另外,讓醫院給羅伯特用最好的鎮痛劑,畢竟,還要留著他給某些人傳個信。“
窗外,維多利亞港的燈火次第亮起。
將海面染成流動的碎金,仿佛在為這場無聲的懲戒喝彩。
……
另一邊。
赤柱監獄的探照燈在雨幕中搖晃,如同瀕死之人的瞳孔。
殺手雄蹲在工具間角落,用砂紙反復打磨電棍的金屬觸頭。
火星濺落在水泥地上,轉瞬被潮濕的空氣湮滅。
鐵門外傳來腳步聲時,他迅速將改裝過的電擊器塞進工具箱夾層。
那里還藏著半瓶工業用鹽酸,這是他為羅伯特準備的“備用方案“。
……
凌晨兩點。
值班獄警老王接過裝著十萬現金的牛皮紙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嶄新美鈔的紋路。
監控室的顯示屏上,羅伯特所在的c區3號牢房畫面突然雪花閃爍,備用攝像頭卻詭異地全部失靈。
老王望著墻角貼著的全家福照片,深吸一口氣按下了備用電源開關。
與此同時,林耀坐在茶室的檀木椅上,面前的投影正實時播放監獄內的熱源分布。
他轉動著翡翠扳指,看著代表殺手雄的紅點在通風管道緩慢移動,突然輕笑出聲:
“阿布,你說當人知道自己必死時,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話音未落,畫面里殺手雄已經撬開通風口的鐵網,軍用級消音手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羅伯特蜷縮在鐵架床角落,冷汗浸透的囚服緊貼后背。
自從上次警告后,他每晚都能聽見走廊傳來金屬摩擦聲,卻始終不見人影。
當頭頂的通風管道傳來細微響動時,他本能地想要尖叫,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床鋪上灑滿了碾碎的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