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女秘書李欣欣端著鎏金托盤走進來,青瓷茶杯里祁門紅茶正騰起白霧。
她穿著及膝包臀裙,彎腰時領口微敞,卻恰到好處地停在林耀辦公桌前:
“耀哥,您要的茶。”
林耀抬手接過,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背,李欣欣眼波微蕩,輕聲道:
“王哥、占米哥、杰哥的咖啡在外面茶幾上。”
說罷轉身帶上門,高跟鞋聲漸遠。
王建國盯著門板吞了口唾沫,率先開腔:
“耀哥,那大鼻房還是老樣子,昨天在油麻地舞廳包了三個大洋馬,都是大毛的,從天黑玩到天亮……”
他嘖了聲,滿臉憋屈,“我真是搞不懂,盯這色胚有屁用?”
“繼續盯。”林耀吹了吹茶沫,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天氣,“他幾時滾出港島,你幾時解脫。”
王建國張了張嘴,看見林耀眼底那抹不容置疑的冷光,悻悻起身:
“知道了耀哥。”走到門口又回頭,“那大毛妞是真白啊……”
“砰!”門被他自己帶上了。
占米憋著笑遞過文件,封皮燙金的“sg”字樣格外扎眼:“新界北的地皮談得差不多了,注冊文件用的離岸公司控股,連稅局都查不到根。”他頓了頓,“只是耀哥,天賜安保已經夠洗白了,sg還要做雇傭兵……”
林耀沒抬頭,鋼筆在文件末尾簽下名字:
“下個月你去趟非洲,就知道為什么了。”
他將文件推回去,道:
“告訴阿生,招人的時候多篩篩東南亞的退伍兵,要會說華語的。”
占米看著簽名處凌厲的筆鋒,忽然想起上周在碼頭,林耀只用一個眼神就讓三個持械的悍匪跪了,當下點頭:“明白。”
“阿杰。”林耀抬眼看向角落里的李杰。
李杰正轉著指間的蝴蝶刀,聞言收了動作:“找了十七個退役軍人,有三個參加過馬島戰爭的,阿生說都是亡命徒,給夠錢能賣命。”他帽檐壓得很低,“過幾天讓他們來倉庫,您親自挑?”
“不用。”林耀靠向椅背,李欣欣恰時推門進來換茶,他隨手把玩著她垂落的一縷發絲,“讓阿生給他們每人打十萬安家費,把家屬送到加拿大。”
李杰瞳孔微縮——這是要斷后路,逼那些人只能跟著林耀干。
等人都走了,辦公室只剩林耀和占米。
“林紅英那邊。”林耀指尖敲著桌面,節奏像催命鼓。
占米直起身:“城寨三丈紅賽明天開始,蘇三花的擂臺周圍都安排了我們的人。”他壓低聲音,“高佬和蛋撻仁昨晚托人帶話,說只要您點頭,他們隨時能反水。”
“大口南呢?”
“那家伙油鹽不進,說林紅英當年救過他全家。”占米冷笑,“不過我已經讓人在他常喝的米酒里加了料,明天比賽他肯定爬不起來。”
林耀端起茶杯,看向窗外九龍城寨的方向。那里密密麻麻的鐵皮屋里,正藏著即將燎原的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