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報告是……”李欣欣欲言又止。
“是我們的人昨晚偽造的。”林耀打斷她，嘴角勾著冷笑，“他們敢用假環評，就別怪我用假報告送他們上頭條。”
手機在此時震動，是沈青黛的號碼。
“林總倒是清閑，”她的聲音混著賭場的洗牌聲，“你在歐洲的光伏電站，剛被稅務局查封了。”
林耀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冒雨趕來的記者：“查封得好，那批設備早該淘汰了。倒是沈總，你在瑞士銀行的秘密賬戶，昨晚被我匿名舉報了。”
電話那頭傳來籌碼落地的脆響。
“你瘋了”沈青黛的聲音陡然拔高，“那筆錢要是被凍結，青黛集團下周就得破產！”
“破產前，把澳洲的稀土礦轉給天耀。”林耀數著樓下聚集的記者人數，“我給你留了條活路。”
雨突然下大了，打在玻璃上噼啪作響。
李欣欣看著實時股市曲線，突然驚呼：“歐洲資本開始回購股票了！他們好像發現了……”
“發現個屁。”林耀轉身，將咖啡杯重重墩在桌上。
“讓操盤手把手里的股票全拋出去，我要讓他們以為抄到底了。”
樂惠貞突然笑出聲，銀手鐲在手腕上轉了半圈：“您早就算準他們會反撲”
“跟餓狼搶食，得先扔塊骨頭讓他們咬。”林耀扯松領帶，“等他們咽下去，再用毒藥送終。”
會議室的門被撞開，副總渾身濕透地闖進來：“耀哥，剛果政府突然宣布收回鋰礦開采權，歐洲資本的人在大使館前自焚了！”
林耀接過毛巾擦手，動作慢條斯理：“自焚倒是省了我買棺材的錢。讓非洲分公司的人去接手礦場，帶足現金和ak47。”
“可國際輿論會……”
“輿論”林耀將毛巾扔回盆里，水濺在锃亮的皮鞋上，“等天耀的鋰電池占領歐洲市場，他們只會夸我們是救世主。”
沈青黛的視頻電話恰在此時打進來，她身后的瑞士銀行經理正舉著凍結令發抖。
“礦場給你，”她眼底泛著紅血絲，“但你得幫我把賬戶解封，我兒子還在斯坦福讀書……”
“讓你兒子轉學到北大，”林耀突然笑了，指尖在屏幕上點了點她的項鏈，“那條鉆石項鏈抵剩下的債，夠你兒子讀十個博士。”
沈青黛猛地扯下項鏈摔在地上，鉆石在地毯上滾出很遠。
“林耀，你會遭報應的！”
“報應”他關掉視頻，目光掃過噤聲的眾人，“我現在就在給他們報應。”
雨停時，樂惠貞拿著份電報走進來，紙頁邊緣還帶著焦痕：“歐洲光伏聯盟宣布對天耀禁運，他們說……”
“說要讓我們的生產線停擺”林耀接過電報，打火機“噌”地竄出火苗，“告訴他們，我在新疆的硅料基地，昨天剛產出第一爐多晶硅。”
火苗舔舐著紙頁，將“禁運”二字燒成灰燼。
李欣欣突然捂住耳機：“耀哥，羅斯柴爾德的主家來人了，在樓下說要見您。”
“讓他等著。”林耀看了眼腕表，“我先去見個老朋友。”
頂樓停機坪上，直升機的旋翼攪起水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