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爺的兒子穿著囚服，被阿武押著站在舷梯旁，臉上還帶著新傷。
“我爸在監獄里托我帶句話，”他聲音發顫，“歐洲資本的人買通了獄警，想在今晚結果他。”
林耀彎腰系緊鞋帶，動作從容：“讓你爸把藏在牙里的優盤交出來，里面有他們洗錢的證據。”
“可我爸說……”
“他說要跟我討價還價”林耀直起身，眼神淬了冰，“告訴獄警，今晚加餐，給坤爺的粥里多放把鹽。”
直升機升空時，李欣欣發來信息：羅斯柴爾德的代表帶來了份協議，愿意用倫敦的三處莊園換鋰礦股權。
林耀回了個冷笑的表情，外加一行字：讓他把莊園改成天耀歐洲總部，再談。
樂惠貞突然指著舷窗外，云層下的港口泛著金屬光澤。
“您看，”她聲音里帶著雀躍，“我們的貨輪正往歐洲運電池，他們的海關居然放行了。”
“因為我讓沈青黛把瑞士銀行的黑料，發給了歐盟反貪局。”林耀調整耳機，道：
“現在他們的海關總長，正忙著銷毀自己的受賄記錄。”
直升機降落在剛果礦場時，夕陽正把礦坑染成血色。
非洲分公司的經理迎上來，手里攥著把ak47：“老板，歐洲資本的殘余勢力在礦區埋了地雷。”
林耀踩著碎石往前走，軍靴碾過生銹的彈殼：“讓當地部落的人來排雷，挖出一顆，獎勵十美元。”
“他們不肯……”
“告訴酋長，我給他的女兒在巴黎留了個奢侈品專柜。”
林耀回頭，笑里帶著野性：
“女人愛漂亮，男人愛權力，這道理在哪都通用。”
夜幕降臨時，礦場突然亮起火把，像條蜿蜒的火龍。
李欣欣的視頻電話打進來，背景是倫敦的雨夜：“耀哥，羅斯柴爾德的代表同意了，莊園明天就更名。”
林耀看著火把叢中起舞的部落民眾，突然低笑：“讓他再簽份補充協議，把家族的紅酒莊園也加上。”
“可他們的紅酒……”
“我要的不是紅酒，是莊園底下的頁巖氣。”林耀打斷她，指尖劃過手機屏幕上的地質圖，“上周勘探隊剛發來回傳，儲量夠歐洲用五十年。”
火把突然朝天空拋去，照亮林耀棱角分明的側臉。
樂惠貞的信息跳出來：“歐洲股市收盤了，我們的新能源股票漲了百分之三十七。”
林耀沒回，只是把手機揣進戰術馬甲。風里傳來部落的鼓聲，混著遠處地雷爆炸的悶響，像支野性的勝利曲。
他知道，商戰從沒有規則，只有輸贏。
就像此刻腳下的礦場，昨天還插著歐洲資本的旗，今天就該換上天耀的標識。
凌晨三點，剛果的星空低得能摸到。
林耀靠在礦車邊，看著沈青黛發來的最后一條信息：
“我兒子進了北大，謝了。”
他刪掉對話框，轉身走向亮著燈的指揮帳篷。
里面，非洲經理正對著衛星電話喊：
“是的老板，鋰礦純度超過預期，足夠供應天耀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