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關,稍安勿躁。”那紅衣女子以左手掀起鳳冠頭飾,無力的從屏風邊滑落而下,沖閻寺關擺擺手。原來這位酷似女子的戲子,便是清河園的班主程鏡冬,而那位古怪女子吸食夠血液,便也躺倒在地,很快便不省人事。
“夏夜蚊蟲甚繁,還請不要藏匿于樹冠之上,免得明日渾身腫脹,以至無法上路。”閻寺關沉聲說道,緊接著從袖口中掏出金瘡藥,仔細敷好程鏡冬受傷右臂。
“二位又見面了。”話音剛落,吳霜便與云仲一同跳下樹冠,絲毫未有窺探后的羞愧之色,而是悠哉悠哉走到進前,遞與閻寺關一枚窄葉草藥,后者沒接,而是熟門熟路使麻布裹住創口,隨即冷冷開口:“若是看熱鬧的,還請速速離去,莫要橫生是非,如若不然,休怪拳腳無眼傷著二位。”
吳霜斜睨:“即便你師父那老牛鼻子今日在此,也未必敢與我如此說話,何況你一個拳腳未成的小子”閻寺關正值心煩意亂,哪里還受得住激,當即運足十二分力氣,顧不得眼前這惹人厭的胖掌柜是否習武,一拳襲來,勁風撲面,卻在吳霜面前堪堪停住,難以寸進。
吳霜在屏風邊蹲下,對少年說道:“小四,那日你可曾記得我問過你觀察出什么蛛絲馬跡,你只瞧見了這武生的一些淺顯眉目,而忽略了這塊石屏風。有哪家高深畫師,會將整面素雅屏風以不同程度潤色,且獨獨留下一角分明原本就是青底,而后以血浸染。若是我未估摸錯,當日茶滿,也是你程鏡冬恐我二人知曉此事吧。”
程鏡冬長嘆一聲,點頭答是。
“這女子,乃是你家夫人”
一身紅衣的程鏡冬將地上的女子抱起,修長手指摩挲著女子唇邊未干的血色,再次點頭,“既然瞞不過前輩,那我便講與前輩聽聽,未有動作,便能讓寺關動彈不得,前輩定不是常人,還望前輩搭救,程鏡冬先在此叩謝了。”說罷,程鏡冬將身邊女子抱下膝來,平放在地上,強忍暈眩之感,向吳霜叩頭跪拜。
不多時,青磚地便血跡斑斑,血水順程鏡冬額頭潺潺流下,甩在女子露出的面龐上。
一邊的云仲瞧見女子容貌,不由得瞠目結舌。無他,只因女子的容貌與程鏡冬容貌,實在過于相似,乍看之下,不由得后頸涌上一陣涼意。
此時幾人耳邊傳來一聲吼叫,原是閻寺關不知用何種手段,將先前吳霜設下的阻礙破開,圓睜雙目,使雙拳向吳霜背后砸去。
云仲聞聽金鐵交錯之聲響起。
吳霜依舊盤坐。
閻寺關雙拳如同擂鼓般,瞬息之間打出不知多少拳,嘶吼不止。
如同猛虎下山。
閻寺關雙拳已然見骨。,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