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楓一把搶來那張宣紙,又是仔細讀過一遍,方才觀瞧時,他還真未瞧得真切,此番再讀,面皮卻是不由得陰沉起來。“信上說滴酒不可沾染,倘若沾染,不然就得終日受刮骨剜心之痛,這可如何是好。”
“一路之上無酒,甭說我忍耐不得,你云仲腹中這無酒不歡的海量酒蟲,當真能忍得住”行路枯燥,商隊若是一路之上經過富庶熱鬧的繁華地界還好說,總能遇上把式賣藝這等新鮮少見的事物,可若是路上大都是荒郊野嶺,日日興路,以商隊中人話講,那可真得憋出個鳥來。于是商隊之人,無論酒量深淺好壞,總能或多或少飲上幾杯,同人劃拳行令,更是不在話下。
更何況每日當中,云仲常是因行氣一宿未眠,徑直撐到日頭初顯,同睡眼惺忪的唐不楓喝上不些酒水,這才能昏沉睡去。
只因唐不楓曉得他這怪異的秉性,故而才如是問道。
“不戒酒又能如何,總不能生生疼死在路上吧”少年嘆氣,無奈看向唐不楓,后者眼神閃躲,自顧抱起身邊那半甕殘酒,輕抿兩口,不再打量少年。
“那兩粒棗色藥丸并非拿來吞服。”
“好酒好酒。”唐不楓裝傻充愣。
少年撇嘴,“那藥乃是每回腹中絞痛時候,扔在口中含服。”
“兩日未曾喝上朔暑,想不到這酒勁忒大,我先睡上一覺,有甚無關緊要之事,待為兄睡個飽足再提也不遲。”這人將近乎半甕酒水一飲而盡,真就隨手扯來張薄毯,昏昏睡去。
云仲霎時間哭笑不得,只好斜靠在車廂側座,打算將就著迷上一時半會。
那一頁宣紙被唐不楓奪去,仍舊放在兩人正中央。
字里行間,分明寫著修行境界與秋湖神意種種。
可唐不楓未曾提起半字。
少年也未曾解釋一二。
唯有朔暑酒香,縈紆一車當中,經久未散。
誰人不愿瀟瀟灑灑,無所顧忌,同兄弟走上一趟江湖。,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