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席想出這一著法子,其實同先前于風沙當中結繩自保相仿。不同之處在于,風沙忒大時,商隊中人恐與隊伍脫離,迷失在塵沙當中,故而以繩索將車馬順次相連,致使整列商隊可依舊前行無礙。
而此番卻是不同,當務之急,乃是打沉濃霧氣當中找尋條可見日光的地界,若是連日頭也見不著,不提趕路,即便是想著再回漠城待上幾日,亦是奢求。
原本以韓席辨位的能耐,想要找尋到回城路途,本來是小事一樁,可自打入了古國域內,便莫名就轉起向來,南北不辨。班頭如此,更別提商隊其余眾人,更是暈頭轉向,若是無日光可察,光憑行路圖,明擺著是走不出大霧。
況且要曉得打昨兒個夜里,城內城外便有微風起,雖說不比前幾日那般狂烈,挑動沙礫,可商隊一行在沙上踏出的馬蹄車印,卻是不多時便被風刮得無影無蹤,此刻再想回頭,早就無跡可尋。
對此,韓席出了一計:遣云仲唐不楓與他三人,將馬匹從車套之上摘下,在那腹背之上纏縛手臂粗細的長繩,另一頭捆扎在車廂處,三人三騎分別朝不同方位徑直而去。如此一來,無論是找尋到漠城歸途,還是霧氣稀疏處,拽繩數次,自然有人順繩而去,自然能找尋到三人當中的一人。
對此,云仲與唐不楓二人皆無異意:他三人本就是最早隨沈界入城,單論路上地貌景物,自然是比其余商隊諸人熟悉,再說有繩索系在車廂之上,即便是苦尋無果,原路返回就是,并不算涉足奇險。
阮秋白亦是對這陣突如其來的濃霧甚為疑惑,眼見得唐不楓翻身上馬,猶豫一瞬,還是催馬上前,踟躇開口道:“我與你同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剛將紫鞘長刀背在身后,唐不楓聽聞女子這話,啞然失笑,“偌大商隊,若是叫女子代為探路,豈不是羞煞了一群爺們兒,甭說我不答應,即便是當家與老三斤,恐怕也得看我不起。”唐不楓拽起韁繩,將馬兒掉頭,卻還是補上了一句,“等我回來便是,莫要走丟了。”
馬蹄聲起,在沙地之上踏出一行塵,瞬息之間便隱于大霧當中,似踏云而行。
三人異向而行,不多時便再無蹤影。
此等狀況,當家的自然不能穩坐車廂,而是隨老三斤一并下車,朝三人系繩的車廂當中看去,神色卻有些疑惑。
一繩徑直而去,其余兩繩,反倒是越距越近,仿佛要纏成一股。
s漠城的劇情大概在這兩天就告一段落,云仲得了柄劍,唐不楓得了個相好,就連韓席也得到了個答案。
至于城中的樂九,眺春樓老掌柜,沈界聶長風這邊,暫且壓下不表,不過早晚有一天會提及這些人,這都是后話。
接下來的幾章乃至十幾章,興許是腦洞大開的一段過程,雖說筆力不足,但也會盡所能將這部分寫好寫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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