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修得圓滿如初,可并非是什么簡單事宜,甚至再說重些,怕是與新鑄劍爐相比,亦是毫不遜色,這話乃是自家師父閉關時所留,如今看來,絲毫不為過。
“如今前來,怕是有些不是時候,小哥勿要見怪。”書生從車帳之中走下,朝鋪中武昭深深一揖。
漢子哪里曉得有人到訪,在鋪面之中苦思冥想許久,面皮污漬都還未擦去,瞧見柳傾到訪,當即便是起身憨笑道,“來了便快進屋中坐坐,外頭天晴不假,可總還是冷的很,如此客氣作甚。”
柳傾卻未動,只是笑道,“客氣作甚,我與師弟今日便要上路,雖是知會過兄弟一聲,但總是臨行之際,同小兄弟當面辭行,乃是禮數,不能缺了。”
車帳緩緩出欽水鎮。
柳傾閉目安神,心中卻是有念。
辭別漢子過后,二人又前去祠堂之中,可找尋許久,卻是不見人影,只在井口中尋到一封未曾入封的書信,信上寫江湖之大,總有見時,倒與柳傾先前同掌柜說的那句言語,有異曲同工之處。
至于武昭那,柳傾也留了一手,費去不少心力,布下座清心大陣,也好助那位憨厚漢子一臂之力。
此間事了,不如早歸。
自家師父的脾氣秉性,少有催促的時節,想來也是有要事,這才接連遣出三只錦鳥,算算時間,確實已然耽擱太久。
馬車緩緩行出欽水鎮,而那家客棧二樓,卻有兩人始終瞧著那架馬車,久久未歸。
“紫湖,人家已然要出鎮去,窗邊風寒,不如回房歇息。”掌柜的瞅瞅自家閨女凍紅的鼻尖,頗為心疼。
姑娘卻是并未有回房的意思,輕聲道,“再看會。”
只因幾日前,也有這么位年歲不大,身手極棒的少年立身此處,酒氣濃厚,卻依舊不厭其煩地同姑娘談天論地,從江湖說到己應由心,說何不去南公山瞧瞧。
掌柜低眉,半晌才道,“閨女,下回是否應當免去這兩位的住費”
對此,姑娘只是簡單應了兩字。
“嫁妝。”
掌柜的開懷一笑,剛想夸自個兒姑娘懂事。卻不料身旁的寇紫湖也跟著笑起來,好似銀鈴隨風走。
只因遠處青石道上,那少年前頭的馬兒犯倔,險些將一蓬馬尾,掃到少年面門之上,引得少年大罵不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