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頭腦仍舊混沌,卻是覺得那文人方才一眼看來,復雜至極,卻頗有些期許意味。
飲罷茶水,少年起身行至柜前,還沒等付賬,便聽聞那位掌柜朗聲開口,“既是個小小少年郎,就不同你收銀錢了,正好方才寫了一篇文章,總覺有缺,不如替我扔出門去,順帶趕上方才那酸文人,轉交個物件,權當抵了茶錢。”
少年出得門外,卻是發覺外頭仍舊是長街,再回頭時,茶樓已然無影無蹤,只余下手頭一張宣紙,一枚水頭奇差的玉佩。
文人還不曾走遠,少年緊趕兩步,把玉佩塞到那文人手上,沖那人躬身施禮,并不開口。
而文人接過佩玉,朝少年點點頭,亦是轉瞬之間無影無蹤,再不能見。
長街仍舊是長街,不可見盡處,更不可見茶樓與文人。
停在原地的少年目中略微有神,展開宣紙打量下去。
此篇詩賦見過,字跡再熟不過,少年雖說仍舊有些記不分明,可見文末兩字落款時,才終是如夢初醒。
一夢黃粱入虛境,遇款方知我是我。
文末兩字云仲金鉤銀劃,舒展欣長。
周遭萬物如霧氣遇掀宮大風一般,驟然收攏。
“這少年郎師父,端的是用心良苦,如此能改死生擋禍患的物件,天底下統共也無多少,可謂通神物。”
高臺之上明黃衣衫的男子感嘆,沖一旁白眉男子道,“興許這少年,也能與當初那混小子走得一般遠。”
“天下事孰可算盡。”西嶺看向重歸平靜的長街,言語淡泊。
“興許吧。”
醫寮之中,女子已守了足足三日夜,天上月由圓轉缺,腰間一枚銅錢,悄然裂為兩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