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破天去,驛館也是由王庭兵馬管轄,咱雖是有陣子不入沙場,身手武藝卻不見得撂下,如是信得過,不妨將此事交與驛館來做,既能解稻粟鎮的心頭疾,又可替王庭省卻了些麻煩,一來二去,倒是令鄉民遭罪,我等立功,反倒覺得有些惶恐。”
兩人皆是心知肚明,二者皆是揣著明白而來,富家翁同秦徽交情甚好,藏與酒水爛醉時的無心之言,本就是整座稻粟鎮,借富家翁之口傳到秦徽耳中
的提點,秦徽既是統領這處驛館,其言語進退,當然也要代指這座王庭驛館的意圖。
凡事蒙上一兩層紗,聞弦歌而知雅意,兩兩皆體面,又不會將所謂私交擱到明面,進可使兩人所言變為身后許多人的態度,退即可使此話變為一家之言,不傷和氣,又留有斡旋轉與轉囿的空隙,不論民間官場,向來是屢見不鮮。
而事實當真似秦徽所言,此事一石二鳥,既能解去稻粟鎮困局,又可使此地驛館建功,無論如何看來,都是自個兒撈到了些便宜,不過還是將一句看似無心的話,不輕不重點明,便是驛館中人,許久不曾搏殺,武藝身手不能明言高低,可如何同這些位身在壁壘鋒線處的王庭敗卒,有些差距,負創甚至性命之憂,乃是不可避免的意料之中。這話雖是淺淡一筆帶過,然而聽到富家翁耳中,可就有些提醒的意味。
于是富家翁拱手行禮,“此事倘如是驛館能替稻粟鎮解去,鄙人雖家底比不得從前,可尚能盡一分心意,愿在驛館俸祿上再添一份謝禮,為期一載。”
“一家人何必言說兩家話,”秦徽笑笑,搖頭舉杯,“憑老兄的心思,難不成此事沒好處,就不用做了?不如先飲酒。”
可絕口不提那等不收銀錢的言語。
直到富家翁不勝酒力,泥醉離席的時辰,秦徽才是將面前剩余的半壇酒水,頻頻舉杯順下肚去,默默盤算一陣,
而后離席而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