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云仲僅同趙梓陽學過幾日兵法,身在南公山上曾展卷觀兵書陣圖,姑且算在淺嘗輒止境地,現如今依然能看出,溫瑜這手算計厲害之處,動用大勢不提,真真假假,極為高明,然而直讀到這張密密匝匝,筆觸相當熟悉,皆是蠅頭小楷的書信末尾,云仲才察覺這般算計,始終漏了一處,也是最為至關緊要的一處。
燕祁曄現如今仍舊好好地活在人間,胥孟府雖修行者數目稍淺,但如何都不容忽視,有燕祁曄在,胥孟府即可睥睨大元。
“不瞞你二人,憑我現如今的這點微末本事,欲要出這么一份力,總是有失妥當,天公臺一戰其中受創甚重,好在是不曾有性命之憂,這才樂意遞出苦露,嘗試一番。”
“所以同我借符箓,是為令碧空游開路,追尋我師父去向,而后將苦露一并打出,去往我師父處借勢?碧空游妙用,落在你手里,果真是有些糟蹋東西。”
李福順半點不客氣,而云仲只是苦笑。
算計下來,南公山上,生死之境,溫瑜都不曾服軟,這姑娘從來就是咬碎牙根往肚里咽的性情。
甚至溫瑜下山離去時節,并沒給云仲留有一線的念想,而是決絕異常。
天曉得,自己這位心上人,究竟是在這座大元耗去多少心血,年年歲歲,物換星移。
人之終生,能替自己喜歡的做兩件事,不見得計較得失,總也對得起當年脫口而出的喜歡二字,何況云仲看到的,是掩藏到生硬冰冷之下,溫瑜在書信結尾的三個字,既無甚文采,也未有什么遮掩,唯有孤零零三個字,幫幫我。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