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九點,華爾街“信用機會”基金的門口,保爾森迎接到了神秘的東方女人徐愛華與她的老板謝文。
昨天晚上,謝文回家后與徐愛華一起分析了一下保爾森為什么會由空頭轉為滑頭的原因。
毫無疑問,華爾街一代空神保爾森對市場的分析是準確的,唯一致命的問題就是時間節點不對。在保爾森大量做空的時候,房產指數正在向上狂飆。
虧損,而且是巨虧。不是保爾森不做空了,而是他沒錢做空了。沒有人在這個時候給他投錢了,說不定他的客戶還在逼他止損做多。
這就是保爾森如哥大學生任懷德所說的那樣,在多空之間轉換的真正原因。
如果情況是這樣的話,謝文就決定改變給保爾森投資的計劃了。
“你好,尊敬的謝文先生。”
“你好,保爾森先生。”
兩人顯得很親熱的握了握手。
大學時英語六級水平的謝文,工作后幾乎把英語又還給了老師,這段時間惡補了一下,還是說不太利索,簡單的對話也處于應付狀態,好在有徐愛華在邊上充當翻譯。
保爾森把二人請到了會客室。
“咖啡”保爾森詢問。
謝文點了點頭。
“謝文先生是中國出色的投資人,我很佩服。”
雙方坐下后,保爾森對謝文說。
保爾森當然也通過各種渠道了解了謝文,知道謝文在中國的股市與房產界雙線出擊,業績驚人。這使他更加堅信,謝文找自己肯定是有投資意向的。
“我也一樣,保爾森先生,對于你在米國房地產行業一片欣欣向榮的情況下,即便巨額虧損,仍敢于逆向做
空的行為,也是萬分的欽佩。”
“呃。”保爾森聽完謝文一番話,臉一下憋得通紅。
謝文見狀莞爾一笑。
“不過,我很相信保爾森對于市場的判斷,米國一定會發生次貸危機。”
保爾森聞言,紅臉立馬換成了激動的笑臉。這是保爾森成立“信用機會”基金以來,第一次有人正面肯定他的分析與判斷。
保爾森瞬間就把謝文當成了知己,知我者,謝文先生啊。
“謝謝,謝文先生,您是個睿智的投資家。”
保爾森激動得稱呼都帶上了敬語。
“那您計劃投資信用機會嗎”
保爾森幾乎可以篤定謝文會投資,心里開始憧憬著光明的未來,他心里發誓,一定要讓嘲諷他的那群華爾街蠢貨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保爾森先生,知道我身邊這位美麗的中國女士擅長什么嗎”
謝文根本就不回應保爾森的問題,反而指著徐愛華問保爾森。
保爾森揺搖頭,我那里會去調查一個雇員
“這位徐愛華女士,畢業于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是金融工程碩士。她在中國,是一家國家券商的ce0。”
保爾森瞬間懵逼了,國家券商的ce0現在是謝文先生的雇員,這怎么可能
但謝文絕不會拿這種事來騙他,因為這種事立馬可以查到真相。
“保爾森先生,用基金來搏奕房地產,是一項復雜的金融工程,在這方面,徐愛華女士才是行家。”
謝文說完這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似乎沒放糖,有點苦澀,謝文皺了皺眉頭。
徐愛華此刻也比保爾森強不了多少,臉上雖然掛著笑,
心里卻懵圈了。
我是專家學金融工程的是不假,貌似你才是專家好不啦,我的老板,你到底是那路神仙這么牛逼。
“保爾森先生,你的思路是對的,但你做錯了,我怎么可能會給你投資呢”
不等保爾森從愣神中反應過來,謝文又開始了新一輪轟炸。
金融工程思路是對的,但做錯了
保爾森此刻腦海里反復回響著謝文這幾句話。
應該是錯了,要不怎么會虧得馬上要清盤關門了呢
可我錯在那里
“徐總,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