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劍使,你現在感覺如何呀我剛剛應該算是救了你一命吧,對待恩人,就是這幅表情嗎我難不成在你眼中和吉爾伽美什是一個等級的”
從惡劣的程度而言,你們兩個也只能算是半斤八兩。
雖然心底是這樣想的,但已經連續更換了兩個御主的saber感覺自己也沒什么資格去說別人,雖然更換御主的理由完全不一樣,但與那個東方的武人相比,還是讓騎士王感到有些瘆得慌。
但他無法拒絕御主的命令,更何況羅蘭的確救了他,身為騎士沒能盡到保護的職責,反而被保護了。
這樣奇妙的體驗讓saber站了起來,朝著羅蘭鄭重的行禮。
這反而讓羅蘭有些不習慣了,“雖然猜到是你贏了,但看蘭斯洛特死前的狀態,他這個輸家倒是比身為勝利者的你倒是更為自在呢。”
“因為蘭斯洛特卿比我要適合的多,他能夠找到揮劍的理由,但我卻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saber的臉上滿是郁結之氣,看上去竟有了幾分自暴自棄的感覺。
“可你不是干的很好嗎沒有私欲的完美之王,正因這樣,蘭斯洛特才會因為當初的決定而悔恨不已吧。”
“但僅僅這樣是不夠的,我看似去挽回了一切,卻什么也做不到,蘭斯洛特卿讓我認清自己為何而戰,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
“簡單的字面意思而已,”羅蘭聳了聳肩,“有時候,我發現你們這種完美主義者就是容易鉆牛角尖,拋開你現在的夢想,在你還沒死去的時候,你是為何而戰的”
“公道與正義。”
不論何種情況,不論何種身份,亞瑟王總是能夠明斷一切,這也是他被稱為理想之王的原因之一。
就如同他當初拒絕莫德雷德繼承王位一樣,并非是對其身份有偏見,而是因為對方確實沒有成為王位后繼者應有的資質,只不過,他從來不浪費時間解釋原因,因此反而與周圍人嫌隙漸生。
saber看向羅蘭,希望從他那里得到對于這個答案的評價。
而羅蘭也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不愧是我的從者,與我的想法一模一樣,我也是為了正義而戰的。”
“喔啊”
舊劍那張總是不言茍笑的臉少見的破功了,羅蘭為了正義而戰哪怕與羅蘭只接觸了幾個事件,但他也能看出,羅蘭在算計著什么陰謀,只不過目前來看,羅蘭并沒有干什么真正的壞事,哪怕是讓蘭斯洛特與自己廝殺,也是出于蘭斯洛特自己的意志,所以saber才接受了這個御主。
“也難怪你不信,畢竟,我可不是那種廣義上的正義伙伴,我為之而戰的正義十分渺小,渺小到只能覆蓋我一個人而已。”
saber陷入了沉思中,過了半晌,他才開口“這種個體的正義,雖然我不理解,但也會接受他的存在,可這樣,是無法守護不列顛,他惠及不到民眾們。”
“為什么不能”羅蘭歪著頭,疑惑的說道“把屬于我的正義,擴散到整個世界,那我的正義,不就是世界的正義了嗎”
“反正人類就像鴿群一樣,一只往右飛,就會全部往右飛,只需要裝腔作勢的踩在鴿群的頭頂,就可以控制前進的方向。”
“這種統治我無法接受,它完全違逆了民眾的意志,就算真的成功了,你又如何能保證自己的行為就是符合正義的呢”
saber有些憤怒,這樣的暴君,正是他所不齒的對象,在圓桌騎士的概念中,最開始就包含著平等的起源。
但羅蘭只是不屑的笑了一聲,露出森白的牙齒,用理所當然的口氣做出了回答。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屬正義”
這樣純粹而極端的想法,讓saber張大嘴巴,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即使這是極端的詭辯,他一時也找不到言語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