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羅蘭卻沒有放過他,開始趁勝追擊,“而且,這不就是你正在干的事情嗎”
“aster”
saber抬起頭,用嚴肅的表情看著羅蘭,雖然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相處,但saber已經深刻的認識到羅蘭是自己最不擅長應付的類型,也盡可能的不想與羅蘭產生沖突。
但這件事,還是激怒了saber。
“怎么,我說錯了”像是沒看到saber的表情一樣,羅蘭的眼神依舊十分玩味。
“一味的想要拯救這個國家,你的確完成了為王的正義,從那份苦難中存活下來,并繁衍至今的生命,與你想要保護的故國里存在的那些生命,重量原來是不一樣的嗎”
從這點上來說,saber與切嗣的相性還不錯,雖然魔怔的形式不同,但本質上區別不大。
極端的無私本質上就是一種自私,當生命變成需要用價值,數量來評判的時候,人就很容易走上極端。
“我我必須拯救不列顛。”
saber無言以對,嘴里說著模棱兩可的話語,羅蘭的這句話,真正的戳到了他的痛點上。
“所以這就是你的夢想”但羅蘭卻得理不饒人,“你又不是生而為王的家伙,在拔起石中劍之前,你就有如此覺悟的話,那我就無話可說了,但是,如果不是的話,你就要想想,守護不列顛到底是你完成夢想的手段,還是目標了。”
聽著這辛辣的話語,saber若有所思的憂郁表情上強行擠出了一抹苦笑。
他沉默不語,開始回憶起已經許久未曾回想過的那段時光。
在拔起那把劍之前,梅莉就曾經這樣告訴過他,不列顛的結局與命運,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接受這份命運。
當時的saber是這么回答的。
“有許多人在笑著,我認為,那一定不會錯的。”
他沒有夢想,但至少,他可以守護他人的夢想。
這個單純的理由,就是saber前進的動力。
“我想,守護他們的笑容,守護現存的希望。”
“那就去做吧,比起過去,未來,能守護好現在的笑容,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羅蘭頜首,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伸出手,拍向saber的肩膀。“我并非嚴格意義上的善者,也不敢保證自己未來的走向,但至少,在這次圣杯戰爭中,我可以保證,我是正義的。”
比起此世之惡來說,只想獲得肉體,找回自己符咒的羅蘭簡直堪稱良善,他能接納舊劍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二人的目標沒有根本性的沖突。
看著毫無迷茫,并能夠迅速看穿本質,給予他人引導的羅蘭,saber發出了真心實意的感嘆。
“aster,你好強大。”
數小時前,在遠離戰場的遠坂府地下,遠坂時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自從上次之后,archer連打算去哪逛他都不知道了,這個從者現在已經完全視自己為無物。
即使是恭敬的遞上諫言,也只能受到呵斥,在所有御主的主從關系中,恐怕沒有比自己還糟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