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因為二人都同屬貴族主義派閥的政治關系,事實上,很多人都知道,那位天體科的君主是個根本不關心政治,一心追求夙愿的理想主義者。
而他與韋伯的交集,也正是因為圣杯戰爭。
在知道肯尼斯死在第四次圣杯戰爭后,他就委托了當時韋伯還沒接手的現代魔術科學部長去查探情況,得到了大圣杯的痕跡已經徹底消失,從此不復存在的結果。
可即使這樣,對方仍然不死心,在韋伯接手現代魔術科的時候跑過來了幫助,想要從他這位親歷者的口中得到更加準確的答案,為此甚至透露了不少自己的理想與目標。
韋伯對這種純粹的理想主義者并不討厭,尤其對方還很具有行動力,但在無情的事實面前,他依然只能重復相同的回答。
大圣杯已經徹底毀滅了。
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對方那心若死灰,仿佛人生從此沒有指望的神色,韋伯到現在都無法忘懷。
他甚至擔心過馬里斯比利會不會回去后就自殺,幸好這最糟糕的情況到底還是沒有發生。
而聽聞這件事,接受了委托的上一任部長也跑來找過韋伯,二人還很是唏噓了一陣。
畢竟誰都清楚,天體科的理論在如今的世界就是紙上談兵,只有遙遠的神代,才是讓他們大放異彩的地方。
但對這種評價,馬里斯比利似乎從來都不會理會,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就自顧自的追尋著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無論是什么從外太空降臨的天外之物,又或是在從未被踏足過的南極上構建什么基地。
但這種努力能起到的效果是有限的,要想實現那個可以觀測過去,進行時間溯行,被稱為擬似靈子轉移的逆召喚理論上太過艱難了。
為了保持時間溯行的安定,最少也要與時鐘塔齊名的阿特拉斯院的全面協助、君主級別的秘術、新建設施、實驗這些天文數字級別的費用、以及擁有時間溯行可能性資質的人。
任何一條的缺少,都會導致計劃的失敗。
盡管不知道大圣杯對于他的計劃中擔當著什么關鍵的要素,當初談話時的馬里斯比利,雖然對圣杯本質毫不好奇,但在其附帶的許愿功能上,他展現出了相當的熱忱。
因為對方那種心中有著某種正在沸騰情緒的愛意韋伯十分熟悉,所以他也沒敢過多的透露內幕,但韋伯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有什么必須寄托在圣杯上才能實現的愿望。
而既然從某種意義上,比韋伯還在意圣杯的馬里斯比利都開始做參戰準備了,東京那個圣杯的真實性也就不用存疑了。
“既然有他在,看來至少這不是什么騙人的假消息了,不過,馬里斯比利怎么居然還有空去參加圣杯戰爭我還以為他打算泡在南極不出來呢。”
在學生期待的表情中,韋伯有些不情愿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其中的真實性。
“所以才讓人激動啊比起其它君主,ord阿尼姆斯菲亞也算是個名人了,身為時鐘塔的君主,不惜去和聯合國溝通,也要完成那個迦什么來著”
“人理存續保障機構迦勒底。”
韋伯接上了學生的話語,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
“都到這一步了嗎還真被他說服了阿特拉斯院那群瘋子”
“所以,老師,對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呢,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喔,上次的勝利者不是老師你吧,這次不打算一雪前恥”
“我就知道你這家伙不會只是為了詢問歷史所以,我對于這件事的回答也只有一個。
“shit”
韋伯字正腔圓的說完了早就憋在心中的粗鄙之語,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靠,不自覺的看向了辦公桌的柜子,在那里,大紅色披風的一角依然被他好好的封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