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能再與那位王見面,共同戰斗,韋伯可謂是求之不得,不過,如果是用圣杯戰爭這種方式的話
“你這家伙,根本就沒理解這件事的意義吧,七位御主為了爭奪圣杯相互殺戮,直到決出最后一位勝者這件事從紙面上來看可能很輕易,但放到現實中的時候,你知道為了獲得勝利,參賽者會有多么不擇手段嗎”
韋伯露出了冰冷的神情,看著面前對此一無所知的學生。
“魔術只鐘愛才能者,而參與圣杯戰爭的家伙,本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在丟棄道德,理念的束縛后,更是容易出現怪物中的怪物,哪怕做好了一切準備,能夠幸運的活下來,就是一段了不起的經歷了。”
說到這里,韋伯更是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而如果再倒霉一些,碰上了某些一不小心就會把世界顛覆,小心眼,愛算計,滿臉都寫著陰謀的怪物,不把一切都賣給他都算好的了更糟糕一點的話,搞不好把自己的人生都賣給他后卻仍然一無所覺,只能在十年后哀嘆自己的命運。”
看著越說越聲淚俱下,滿臉苦笑的韋伯,在這樣怪異的氛圍中,在訕訕的賠笑了幾聲之后,哪怕是問題兒童也不敢在流露真情實感的老師面前多說什么,迅速的退去了。
見到這一幕,目標達成之后的韋伯也不敢閑著,叮囑對方不要再隨意傳播這個消息,他可是深知這些年紀的孩子在腦門一熱之下是什么都敢做的,務必要掐斷所有可能的導火索。
等到搞定了這一切后,韋伯又拜托了幾個熟人驗證一下關于馬里斯比利的動向后,才重新托著沉重的軀體,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不過,比起這些學生,更令他擔憂的是另一件事。
埃爾梅羅教室的孩子多少還知道一些輕重,但他另外熟識的那些人,在知道這些消息后可就不一定了。
“這下真的麻煩了”
韋伯嘆了一口氣,剛剛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卻發現那張被自己精挑細選,對腰背十分有益的椅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身影。
他正背對著韋伯,對從側面的窗子里透進來的陽光看得出神,直到韋伯的煙盒都掉到地上后,才緩緩轉了過來。
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讓韋伯的心跳與呼吸猛然加速。
“羅蘭”
“喲,好久不見韋伯,比起以前,你的成長還真是驚人啊,我都快認不出來了,最近身體還好嗎”
羅蘭看著已經模樣大變的韋伯,卻沒有要起身的架勢,只是揮了揮手算是招呼。
韋伯也不在意,對方的性格一貫如此,更何況這里的一切都依托于對方才得以存在。
“你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呢,時光真的在你身上起作用了嗎”
“畢竟我是怪物呢,而且經歷的時間線也和你不同,最近身體還好嗎”
“托您的福,應該還不至于死掉。”
被故人用曾經的名字稱呼,放在平常,韋伯也許會感到寬慰。
但在清楚來人身份的情況下,還有那不知道是不是意有所指的怪物稱呼,想起之前的話語,韋伯還是下意識低下頭,眼神有些慌亂躲閃,卻不敢去和羅蘭對上目光。
“你還不坐嗎”
羅蘭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啊好的。”
聽到這樣的話語,如夢初醒的韋伯仿佛又變成了當初那個柔弱的少年,心慌意亂的答應了下來,走了過來,一邊拉開椅子準備就此坐下,一邊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