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槍尖上挑,借著紅纓遮擋的一瞬間,直直向著典韋面門刺去。
典韋眼前紅色未褪,便見寒光,舉戟去擋已來不及,他驀地怒吼,目呲欲裂,發盡倒豎。
這一聲真如晴天霹靂,響徹云霄
,又似閻羅鬼嚎,驚散人魂。
張繡哪料到典韋會有此舉,整個人被震得面色空白,典韋右手死死攥住張繡槍頭,往后一扯。
他只覺一股巨力襲來,竟有些握不住槍,當下大駭,想他習槍數十年,除了圍擊呂布時感受過這種壓力,還是第一次在旁人身上得到,自己的力量還不如幼童這種感受。
他當機立斷松開手,在長槍脫離手心之前,張繡手腕看似輕輕巧巧一抖,那槍尖梨花綻開般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轉了數圈,典韋握著槍頭的手心立刻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張繡滿以為典韋受不住痛,定然會扔下長槍,不料他卻好像沒感覺一樣,將長槍往左扳了去,提戟便刺。張繡眼見長槍被棄,知道是自己輕敵,錯看了這人,眼見雙戟刺來,一時無處可躲。
他左手撐地,顧不得狼狽,就地一滾,頭上兜鍪一歪,倒替他受了一擊,被生生砸個稀爛。
張繡更驚,典韋卻好似沒有力竭之時,舞著戟轉瞬又至,張繡下意識伸臂側接,這一驚非同下可,典韋手中戟竟有近八十斤,手挨了半刻,便同骨碎一般,苦痛難忍。
此時耳邊陣陣兵戈相擊人馬嘶之聲。
張繡缺了順手武器,戰力大打折扣,心知再與典韋糾纏,自己怕是討不了好,轉頭扯過副將,又翻上馬,打算號令麾下進攻黃巾。
這一回頭,張繡差點從馬上栽下來。
只見他身后那些兵卒,被幾千黃巾打得節節敗退,尤其那頭戴青巾之人,手持雙錘,悍不畏死,一人同時應對五六人,也不落下風。
“退”
場上敗勢已顯。
張繡想不明白,為何這支黃巾戰力如此之高,這怪力巨漢又是從何處冒出,此前竟不曾聽聞。
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他打馬欲走,典韋卻不想放他離開。
“休走,再戰”
典韋運戟如飛,八十斤的手戟在他手中好似蘆草一般運轉自如。
張繡只覺耳邊炸雷,身下健馬遲鈍一瞬。
典韋手中雙戟猛然脫出,下一瞬隔著數里外的馬頭轟然炸裂,紅的白的黃的濺了張繡滿身滿臉。
張繡還有些怔愣,整個人被狠狠摔在地上,腦中嗡嗡作響。
城上李蒙人都傻了。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城外這些黃巾是李傕麾下假扮的,可認真一想,又覺得不對。
“將軍,將軍,我等該如何”守衛也慌了,要是張繡出了什么差錯,他們這些人全都脫不了干系,張濟若遷怒下來,他們哪里躲得過
李蒙強穩住心神,“且去稟告張將軍余等隨我出城”
許耽抹了把臉,不知何時,城外突兀刮起了風雨,他們這些人正迎著大風,逆風作戰,行動一時遲緩下來。
李蒙看準時機,輕騎猛沖略顯薄弱的黃巾軍,剩余兵卒則向著當中的丹陽兵圍攻。
赤色守兵潮水般涌向青黃二色兵卒,面對這滔天巨浪,黃巾與丹陽兵不過孤石塊礁,難以抵擋。
李蒙本因局勢難以掌控而暗自慌張,現在見己方漸漸占了上風,心神略有松懈,四處張望,尋覓張繡下落。
幾乎就在赤色將要吞下大半黃色之時,長安守兵之后突然冒出一人,青衣白馬,流星颯沓,身后黃巾如瀑,自兩翼包抄其后,卻是將逆風之局化作順風。
這般大的動靜,李蒙怎么會察覺不出自己是中了誘敵之計
他抬頭,正與那青衣少年對上視線。
李蒙手中大刀一松。
“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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