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平揮了揮手,也許是因為快到荊州了,整個人肉眼可見開朗的許多。
他早與荀攸吳質等人約好,就在丹陽聚附近的枝江渡口相見。
丹陽聚臨近當陽,據說甘寧因為與蔡氏兄弟有隙,如今被打發到了當陽做城門尉。
“老伯,還有多久能到?”
這是他們換的第三只船,船家依舊是個老人,一看表示常常在外行船,膚色偏黑。
“這就到了。”
老人嗓門很大,聽起來精神旺盛:“三兒,把竿子插上!”
乘船的年輕人抹了把汗,將手中的竹竿插進船尾的小孔中。
種平站在船上往岸邊的方向上,隱約看到渡口有幾個人在等待,其中似乎并沒有老人。
他感覺自己的右眼皮好像跳了一下。
“或許不是在這個渡口也說不準……”
種平自言自語的嘟囔的一句,老船夫耳力好,離種平又近,聽到這句話,連忙搖了搖頭:“不不,郎君是要去丹陽聚吧?那兒就這一個渡口在用,錯不了。”
“那也許不是在等我這艘船的人……”
眼看著船靠著岸停了下來,種平口中的話一頓,這距離足夠他看清正在渡口等候的兩人的臉了。
是吳質和霍丘。
種平不死心又看了好幾眼。
岸邊自然還有其他人在等待親友,可是觸目所及皆是生人面孔,并沒有種平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也許是老爹去揚州找老師了?”
種平自欺自人的冒出種種猜測,明明船只已經停泊,抬腳就能上岸;明明只要一句詢問就能獲得答案。
他卻遲遲站在船上沒有動作。
后知后覺的,種平感受到了一種酸澀感,那種感覺從心底一路蔓延至鼻腔。
就好像第一次在種輯懷里睜開眼,種平再一次感受到了舉目于世,無枝可依的難過。
“老爹,為什么就不能選擇我一次呢?明明只要一次足夠了……”
種平感覺自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嘴唇都在顫抖。
他的聲音那樣低,剛剛吐出就消散在江風中。
世間無人聽見這一句疑問,自然也無人作答,只有風聲吹動江畔蒲草,沙沙作響。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