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平目露好奇:“這姓氏我還是第一次聽聞,可有什么由來?”
“不瞞郎君,冼是百越之姓,這冼氏的先祖本是百越人,后來因避禍來了廣信,與漢人結親,通了教化,又有一手漁獵紡織的好手藝,才慢慢成了本地的豪強。”
也不知李蒙是怎么和亭長說的,這亭長對種平分外尊敬,幾乎是知無不言。
“那這田是冼家的,還是這漢子的?”
種平又問:“我初來廣信,不知本地是漁獵的人多,還是耕作的人多?”
“郎君有所不知。”
亭長搖了搖頭,指著那水田后的湖泊說道:“我們這里多的是湖,又有郁水、漓江……四時都有魚獲。不說廣信,哪怕是整個蒼梧,那三苗九黎多了去了。您別看我一口漢話,祖上說不準也是蠻人!都習慣以漁獵為生了,哪能種什么地啊?別的地方怎樣我不清楚,反正我們這兒耕作的人少。”
種平心說這可有點麻煩,只能接著往下問:“我在城中見到不少人販賣織物,想來本地應當植桑養蠶吧?”
“這倒是有。”
亭長點了點遠山丘陵的幾個緩坡:“這一片的桑樹都在那幾塊地種著。”
“為何不用河泥種桑?”
種平回憶著縣治和當地的地勢:“廣信位于水脈交匯之處,地勢低洼,雨季又長,常受洪澇之苦,從前就不曾有官吏修筑縱浦與橫塘嗎?”
“這……”
亭長有些答不上來:“從前也不過是修堤壩,引溝渠,其余的確實沒聽說過……小人也就是一個亭長,如何能知道這些?郎君何不去問縣丞呢?”
種平忙道了歉,如今對廣信的情況有了幾分了解,在心中將引稻種,推行水田一事先放到了一邊,既然本地以漁業為主,亦經營紡織,那么最適合當地的還是桑基魚塘,正好也能治理水患。
雖然是這般想,但離開前種平還是托亭長向那種田的漢子買了些稻種。
蒼梧郡并非處處皆有廣信這般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種平還是希望能推廣水稻種植。
民以食為天,想要治理好一郡之地何其之難,種平也只能盡己所能,想辦法將最基本的問題解決。
“……假如蒼梧百姓皆行耕種,著絲麻,那離教化通行,風俗易改也就不遠了。”
種平一想到僅一個廣信就有數中語言就頭皮發麻,怪不得交州沒人愿意來,不說瘴氣毒蟲,就說這一地有一地的風俗語言就足夠令人頭大的了。
“看來還是得給康成先生和老師寫信……怎么也得再引進點人才,否則這地方可真沒法治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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