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平皺了皺眉,沒想通這是個什么神奇的操作,照他的想法,縱然呂布一時犯蠢,可有陳宮在身邊,怎么會犯此大錯?
但轉念一想演義中的董卓貂蟬,大概猜出來這事背后少不了嚴夫人慫恿,弄不好是嚴夫人吹枕邊風將陳宮支了出去……
事實還真如種平所想,陳宮一聽到呂布以糧草緊張,讓自己去監督運糧之事時就覺得呂袁結親的事情要糟,奈何呂布鐵了心的時候誰也說不動他,也不能強留著不走,只得暗自嘆息。
即便如此,陳宮想起呂布聽勸時也是真聽勸的那些曾經,心里還是抱有些許期望,臨行前又是懇切相勸,又是留書諫言,千叮嚀萬囑咐就希望呂布不要昏頭,該嫁女兒一定要舍得嫁出去。
沒想到最后呂布糾結了半天,竟然選擇半路悔婚……哪怕是剛答應后就后悔也比中途后悔好啊,這不是直接把袁術的面子往腳底下踩嗎?!
種平搖了搖頭,心中清楚呂布的下場應當和他原本的結局沒有什么偏差,便不再詢問呂布之事,轉而詢問起許都的消息:“不提這個,如今子將先生去拜會玄德公了,你們先給我交個底,好叫我有些準備……如今許都……我知道董承已死,只是想問,你二人一路而來,可曾聽聞半點我父的消息?”
吳質和霍丘二人對視一眼,在種平期望的眼神中,緩緩搖了搖頭。
種平略有些失望,或許是也知道問不出什么信息,倒也并未顯得太失落。
吳質猶豫片刻,欲言又止。
種平心中頓覺不妙,直覺對方要說的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咽了咽口水,強作鎮定:“有什么話直說便是,此處并無外人。”
“郎君……”
吳質看了看霍丘,知道指望不上他替自己開口,嘆了口氣,低著頭道:“戲先生……數月前久病不治,已經……”
種平微微怔愣,說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
原本他已經做好接受父親遭遇不幸的噩耗,沒想到吳質說出來的人會是戲志才。
唯有一種“竟然”卻又“果然”的難言之感。
很久之前種平便知道戲志才該在今年死去,在東郡時便勸過戲志才戒酒戒色,曾經從徐州回兗州,聽聞戲志才感染風寒時,種平便擔憂會失去這位朋友。
即便是曹操府上的府醫日日看診,種平托曹丕多勸戲志才戒酒,可終究還是到了這一日……
“我知道了。”
最后種平也只是簡單應答了一聲,吳質從種平的臉上看不出種平現在的心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去寬慰。
屋內沒人再開口,只能聽到種平翻動羊皮帛書發出的“沙沙”聲。
一個月前種平找甘夫人要了點香菜種子種在院子里,如今剛好割過一茬,出于紀念意義,第一次茬香菜種平沒舍得用來做菜,而是托一位苗女做成了幾個小香袋收在書柜里。
本來還擔心不夠送人用,現在……
種平自嘲一笑,怕是有一日,這些香袋會送落到無可送的地步。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