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憑空顯形出現,消失后又能從其他地方出現在宣良眼里,這或許是一種神出鬼沒的閃現神通,也可能是一種用來趕路、跨越障礙物的必要隱身法術。
總之,這幾百個人連像樣盔甲都湊不齊十幾副,武器也是農具為主甚至廉價好用也容易取材的竹矛都無,這種層次的敵人,連山越都不如,真的很難引起宣良的重視。
自家渠帥是要去許都做大事的,沿途自然要低調一些。
可偏偏這伙賊人不知死活,實在是沒見過這樣積極求死的。
黑熊觀察片刻,開口“張定判斷的有理,我不想損失一艘船。這樣,取魚油柴草,再取兩匹粗麻布,給我做一些縱火的火把。與其等他們縱火燒我的船,不如讓他們多采蘆葦,正好盡數燒光”
不需要找水手做縱火的死士,入夜后他有的是辦法燒掉水面的蘆葦,以及對方擺在兩岸的火船
只是隨著天色漸暗,冷風吹刮時竟然淅淅瀝瀝開始降雨。
雨珠落在甲板,宣良、張定齊齊扭頭去看自家渠帥。
黑熊只是挑動眉梢,不以為異。
沒什么好慌的,大不了丟船突圍,有黑仆從斷后,黑武士跟隨左右開路,摸黑走夜路他就沒怕過誰。
除非曹操大軍駐屯在側,要么被精銳官兵包圍截殺。
雨水越發密集,達到了中小雨規模。
渠口的四五百人無處避雨就那么泡在雨水里,不甘心淋雨的一些人冒雨搬運蘆葦束以搭建避雨居所,他們連夜劃船穿過彭城,稍作修整又追運輸船隊。
也就綴在船隊后面時稍稍休息了片刻,中午沒吃過飯,肚子空空爭分奪秒砍伐蘆葦堵塞水道又餓又累這伙人頓時就生出怨氣、懊悔之意。
張豐看在眼里也是沒辦法,誰能想到這陰天會突然下雨
雨水降下,已經失去了煙火攻擊的條件,缺乏登船繩索、器械的他們更是被動。
雨水紛紛揚揚落在莊園內,莊園內大小丁壯已完成武裝。
陳登勢力的迅速瓦解,對薛州也有些好處,那就是帶走了足夠多的鎧甲、軍械
各家子弟在屋舍內等候,主事的人聚集在薛州大院廳堂吃著狗肉喝著小酒,等著雨停。
莊園也養了十幾匹馬,冒雨往來,將偵查來的信息匯報給薛州。
白鵝賊追逐船隊實屬正常,薛州一伙人并不顧慮這伙白鵝賊。
新崛起的這伙人能有什么像樣的底蘊
算起來,自己這伙人論器械裝備,與下邳駐防的劉岱所部一樣,沒有本質區別
入夜雨幕遮蔽視野,莊園內的騎馬斥候不得不近距離偵查。
如果這支船隊突然破圍跑了,那莊園上下豈不是白白錯過這筆橫財
一名青年斥候控馬緩慢走在爛泥里,一時迷路,就在他靠近渠邊蘆葦叢將要分清楚南北方向時,突然黑武士出現,馬兒驚詫長嘶,騎士反應不及跌落爛泥雨水里。
他剛要爬起,黑武士雙手握持環首刀劈斬,一顆腦袋滾落在地。
黑熊這才召回卡片,此刻他身披蓑衣斗笠左右觀察,靠近舟船的人都會遭受攻擊。
明明自己走的時候沒有回應薛州的呼喚挽留,行為很是粗暴缺乏禮貌。
這個人涵養再好,也不可能派人來關心自己安危,既然這樣主動,索性就別走了。
激化矛盾什么的,真沒什么好怕的。
隨著對黑武士的了解,以及人心面對死亡時的恐慌,他已經明白這些沒有士氣波動的黑武士有多么恐怖
只要自己沒有根據地,持續流浪作戰,時間過的越久,自己越是無敵的
宣良、張定打仗打了十幾年,更清楚能隱形時能穿越障礙作戰的黑武士有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