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堅固的城池,只要悄悄摸到城門處招出黑武士,這些突然出現在城頭的黑武士意味著什么
城池如此,營壘如此,豪強塢堡、地主大院也是如此。
生活起居無險可依的權貴,自然是脆弱的。
脆弱、輕易就能抹殺消除的權貴,算不得權貴。
隨著黑武士形體消散,逃跑的馬兒又折返回來,圍繞著斷頭騎士踩踏泥漿。
突然兩名黑武士再次顯形,一左一右齊齊將環首刀扎入馬匹脖子,腥熱馬血強勁噴涌四濺,掙扎片刻周圍染紅周圍。
隨著馬匹栽倒反抗不再激烈,披甲黑武士上前補上最后一刀。
黑熊也投放兩枚黑法力,斷頭騎士軀體消融崩散,原地留下衣裳、皮甲蓑衣、小盾、環首刀以及一雙野豬皮縫合的粗糙鞋子。
而另一枚黑法力融入死馬軀體后又被彈回黑熊手中,隨即又是三枚黑法力一起投出,融合片刻依舊被彈回。
見三枚黑法力無法煉化馬尸,黑熊也就放棄,左右觀察,哪怕蘆葦叢里有些異動,也會甩卡過去招出黑武士偵查。
他腳下船艙內生著兩盞魚油燈,新舊水手穿著皮甲休息,氣氛沉悶。
陳陽缺乏指揮經驗,他這個船頭調回中間運船,他正擦拭縫合、涂抹幾層大漆的皮甲,這皮甲底材不算好,是不平整的鱷魚皮。
表面的大漆涂抹的也不均勻,大漆質量也不好,讓這件皮甲看著與精良、可靠之類的詞匯扯不上關系。
作為徒屬部曲,陳陽也參加過幾次戰斗。
但每次都是跟著大隊前進或轉移,沒有經歷過廝殺格斗,做的多是搬運體力工作。
唯一的殺戮,還是活活咬死了故主。
即便這樣,他也不準備束手待斃。
渠口,沒有可靠生火的燃料,更無避雨的堅固居所。
張豐與找來的七八個頭領擠在蘆葦束搭建的避雨棚下,眾人情緒低落,不情不愿。
除了一些出發前帶了干糧的人,絕大多數人饑腸轆轆。
這跟預期計劃很不一樣,原本計劃很簡單,就是吊在船隊后面,入夜前吃飯補充體力,然后乘夜襲殺奪船。
沒想到這支船隊午后時分轉航進入一條干渠,更沒想到會下這場不大不小的雨。
對方大船就在那里動彈不得,可己方又能有什么辦法
爬不上去,也失去了火攻威脅。
一時間沒人開口,一個與張豐關系還算好的頭領就勸“現在許多人生出怨氣,白鵝賊躲在艙里避雨吃酒,等到天亮雨停,我們如何能是對手若這雨連著下,我們難道就這么死撐著”
他這一開口,也就有人跟進“我這有人擔憂妻兒,梁人跟徐淮人合在一起只會越來越多,就怕什么都沒拿到,還保不住妻兒。”
張豐身心疲倦“還有什么要說的”
“張兄,別說明日了,今夜也難長久。你帶領弟兄們追下來求的是財貨,可弟兄們若死的死病的病,能散的也散了,拿到財貨又有什么意義”
一個后續依附的頭目開口“現在退吧,回去說些好話壞話,最好讓梁人、徐淮人也來吃點苦頭。”
張豐要開口,黑夜里誰也看不清楚誰,另一個頭目就在他前面語氣不怎么確信,略疑惑說“我似乎見過那個叫張俊的魯國人,可能是呂溫侯故吏,也可能是陳家門生。這人用的應是假名,徐淮人里不乏呂溫侯、陳家兵卒,若合攏為一,梁人做爪牙,我們的妻女恐怕就不再是我們的了。”
“既然諸位兄弟生出退意,我自不會為難、強迫諸位弟兄。”
張豐聲音變色“趁著雨勢,一起撤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