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說明,王氏內通匈奴,導致關中兵被右部伏擊這個罪名,是可以坐實的。
至于太原兵從汾水東岸馳道進行進軍、靠近,以黑熊現在的信譽,想必牽招愿意,太原人也不會愿意的。
所以牽招的太原兵只能等天氣寒冷,湖泊、沼澤結冰后,順著汾水向南筆直推進,成為決戰時的第三股勢力。
外圍還有第四、第五股勢力,第四是河東郡兵、豪強組成的聯合軍。
這支軍隊應該是先行觀望風向,再做決定。
第五股勢力是來自關中的援兵,數量不可能太多,只能從側翼威脅河東聯合軍,增加他們戰場上倒戈的精神負擔。
如果雀鼠谷北端關中兵打贏決戰,期間河東聯合軍反戈,那么他們背后又有關中援兵堵路。
等待河東聯合軍的只有滅亡。
背叛、反戈的代價過于高昂,故而雀鼠谷北端決戰勝負未分之際,河東人大概率按兵不動。
若是關中兵敗績,這些人將化作最兇狠的狼群,撲咬上來,配合匈奴人、太原人完成聚殲。
地圖之上,黑白棋子錯落有致。
魏越暗暗推演,哪怕算上自己這些人,決戰時的關中兵不可能突破兩萬五。
就太原盆地的地形,與關中類似,都是贏家通吃,沒有投降輸一半的說法。
等決戰爆發時,就到了十月中下旬,數百騎逃入山谷還能存活,規模再多一些,只能餓死、凍死。
這將是一場決定并州、關中北部主導權的戰爭,決定著未來是關中人搶匈奴,還是匈奴人搶關中的戰役。
魏越見黑熊、呂布盯著兵棋不言語,也是不敢言語,就連呼吸也盡可能輕緩一些。
片刻之后,就見呂布站了起來,主動到外面站崗。
黑熊則長嘆一口氣:“自我用兵以來,從未打過如此富裕的仗。兩萬多人歸我調度,實在是燙手。”
魏越自詡親近,也不好細問,就問:“牽招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他是想要挾將軍,還是想乘機立威,以便執掌并州?”
隨即魏越又說:“還有一種可能,牽招與豪強聯合出兵,并不在意勝負,來戰場附近,只是為了宣揚威風,并攪亂將軍與劉豹的部署,并伺機制衡,使將軍、劉豹難以取得全功。”
來當攪屎棍。
黑熊聽了點著頭:“他是并州刺史,西河、上郡也歸屬并州,他的確有調解戰爭的資格。兩萬多人抵達戰場,我與劉豹就算分出勝負,勝利的一方也必須給他一個面子,落敗一方也將承受他的人情。”
說著黑熊挑眉笑了笑:“如果形勢發展到這一步,說明牽招在賭,賭我不敢主動背盟。”
魏越聽著也呵呵做笑起來,太原聯合軍抵達前線后,固營自守的實力還是有的。
但離開晉陽向南行軍時最為脆弱,經不起大規模騎兵的多方向沖擊。
野外決戰的倍率很高,稍稍輸一點,那就可能滾雪球,全軍潰滅。
不像攻堅戰、守城戰,可以慢慢的磨,打的不順手還有個搶救彌補的機會。
所以問題就來了,黑熊敢不敢主動襲擊牽招?
襲擊的話,就如同背盟,會引發劉備、劉表的集體斷盟。
不襲擊的話,牽招這兩萬人抵達戰場,會成為決戰時最大的干擾源。
偽裝匈奴人襲擊牽招沒意義,牽招、太原豪強敢聯合出兵向戰場附近靠近,就說明匈奴人那里已經沒問題了。
匈奴人的目的是阻截自己,哪怕只是小小的勝利,也足夠劉豹站穩。
所以劉豹不介意牽招率兵來說和,至于牽招帶著太原聯合軍襲擊匈奴側翼?
這種事情概率太低了,太原豪強不可能對生意伙伴下手。
他們與匈奴人之間的信賴關系,更為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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