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與文聘只想快快返回荊州,迎接新的挑戰。
心懷重事,周圍士人說笑之際,龐統也只是跟著笑了笑。
一名荊州兵也坐在篝火邊,將搜集來的潔凈白雪裝到鐵盔里燒煮。
他來回取了五次雪,才將懸掛的三頂鐵盔裝滿。
至于汾水以及汾水的冰塊,才從前線撤下來的士兵知道汾水上游是個什么情況。
就算沒見過,也聽說過一些。
以訛傳訛,一些流言里,據說萬余匈奴人被驅趕到汾水里凍斃,現在就凍在戰場附近的冰層里,還栩栩如生。
相關流言太多了,汾河的冰水,以及河魚,目前都沒人愿意食用。
士兵一個人默默搗鼓火堆,又起身出去取柴,卻站在原地看西邊,抬手遮住眉眶,驚喜呼喊:“是鎮北將軍!”
他當即轉身對龐統說:“龐功曹,鎮北將軍巡游至此!”
士人們一愣,龐統翻身而起可穿的太厚身形臃腫沒能站起來,還是身邊習禎搭手拉了起來。
龐統與周圍士人爬上雪橇,站在高處。
就見遷徙隊伍前后連貫的雪橇上站著許多人,可數量更多的烏桓俘虜則跪伏在雪橇旁的冰雪上,對著經過的太史文恭反復叩拜、禱告、祈福。
兩臺重型雪橇一前一后,分別立著鷹旗與龍旗。
鷹旗在前,是繳獲的單于大纛仿制品;后面雪橇上則是一桿黃龍旗。
龐統看著黑熊雪橇越來越近,身邊士人紛紛招手。
黑熊沒有佩戴面具,右手扶著車廂,左手搖擺致意。
不做停留,至于一張臉凍的紅撲撲略有腫脹,全身穿了幾層皮袍的龐統此刻還真沒認出來。
又行過三十幾個雪橇聚集點,黑熊看到文聘的戰旗,才指揮袁術降速。
雪橇停止,他走下時文聘也闊步迎上來,文聘對著呂布拱手施禮。
呂布也是將方天戟釘在冰雪,拱手算是回禮。
文聘才對黑熊長拜,面有愧色:“甚是慚愧,只恨不能追隨將軍征討諸胡。”
“荊州穩固比什么都重要,仲業將軍不必介懷。”
黑熊安慰,文聘又說:“只是寸功未立,就得厚賞,某恐天下英杰恥笑。”
“我與伏波將軍相善,有手足之情誼,不必再說這樣的見外話。”
黑熊抬手拍拍文聘肩膀:“來年用兵鮮卑時,我不會遺忘仲業將軍。”
文聘只是點頭,展臂示意,引著黑熊到了篝火前。
雪橇圍著,附近沒有其他荊州人,文聘就問:“敢問將軍,鄙州難道真會內爭?”
“此事龐士元有先見之明,許都方面也有人來信示警。”
黑熊摘下手套烤火,臉色嚴肅:“伏波將軍之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仲業此去,事若不濟,可護持伏波將軍退回南鄉。荊州各軍,誰敢進犯南鄉,便是與我為敵。我已去信南鄉,機伯先生也會有所應對。”
“不與他們爭一時之利,我在,伏波將軍在,荊州自然穩固。”
“是,末將領命。”
文聘拱手應下,本有許多言語,此刻又不知從何談起。
想了又想,文聘又是長拜:“只恨未能追隨將軍掃討胡狄!”
“不必掛懷,天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胡虜。”
黑熊攙起文聘,笑著安慰:“我也去信江陵,伏波將軍性格寬厚,自會得荊南之眾擁護。江陵又是堅城,他不出城,誰能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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