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內部挖的勤快,鮮于輔、張燕甚至不需要出動軍隊,光是間接壓迫之下,會讓許多袁氏死忠不得不中立。
一擊得手軟禁袁尚,除了寥寥無幾敢于反抗的袁氏死忠外,河北自然變色。
步度根的投降,是壓垮崔琰的半根稻草;另外半根就是黑熊可能推動的西線戰事。
兩件事情組合在一起,崔琰沒得選擇,只能犧牲自己的清名,主動跳出來牽線。
否則事情暴露,袁尚沒好處,河北士人也沒好處,是兩敗俱傷。
若他現在來主導,或許能兵不血刃解決河北問題,袁尚即便身死,袁氏尚可保全。
只要多想一些,崔琰感覺做這種事情,道德名譽上的虧欠也并非那么沉重、難以恢復。
就這樣,崔琰一邊派人邀請張燕,另一邊也派人將崔州平送來的情報送到了鄴城袁尚處。
河北今年經歷了春蝗、秋蝗,糧食雖然不至于絕產,但儲備依舊不足。
崔琰送來的情報讓袁尚松一口氣,當初的盟友猛地不像話,袁尚真有些寢食難安。
現在就怕黑熊征服河西諸部后又一路向東,然后裹挾收編的鮮卑為前驅,這樣的話鮮于輔根本擋不住,自然會加入黑熊的陣營。
鮮于輔的幽州六郡意味著什么?
這是幽州邊郡,是河北的頭蓋骨!
六郡之南,無險可守!
所以袁熙基本上釘死在易水一帶,袁熙必須保持壓迫,才能與鮮于輔均分六郡。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拿誰都沒辦法。
如果期間誰敢收力、抽身,那勢必被對手猛擊,還要遭受反噬。
外部勢力強力介入幫助一方的話,另一方勢力會被震飛。
袁尚將這份情報遞給主簿,李孚接過沉心閱讀,就說:“大司馬用兵難以探尋規律,如今看似要經營河西,意在河湟。若是突然率萬騎向東,則幽燕大亂。”
“是啊,誰也無法估算他的行蹤。”
袁尚輕嘆一聲,誰能想象對方取得的軍事成就?
帶著收編的降軍吞掉關中,帶著關中三千新編騎士大破匈奴斬首十萬,勢力越打越多。
恐怕也只有漢初的韓信,才能打出這種戰績。
至于現在出兵塞外明明是要進擊河西諸部,卻半路上滅掉鮮卑兩個王庭,弄的鮮卑凝聚力、威懾力大減。
就現在的軍事威望,明年單騎出塞跑到鮮卑人那里,或許振臂高呼,鮮卑人就爭著追隨。
袁尚太了解鮮卑人的性格了,整個邊塞內外的諸胡不說匈奴鮮卑,估計烏桓人也開始考慮未來的立場問題了。
想了想,袁尚就問:“難道你有更好的主意?”
李孚想了想,上前低聲:“大司馬出行輕率,恐非善事。”
袁尚抬眉看李孚:“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我與他終究有些交情在。曹操不急,我們急什么?”
“是,明公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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