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各處預定規劃的荒地處才能準許流民開荒,但開荒有上限,同時居住地也早已選定
現在的關中,早就不準荒野定居,凡是流落荒野的,被動發現后,一律當做盜匪清剿。
就在張松、秦宓閑聊之際,直道南端突然有軍隊調動。
坡上眾人轉身去看,就見一個個百人隊穿戴皮鎧,頭戴皮胄,插著鵝羽,掛素色披風,持矛佩劍魚貫而行。
每個百人隊內都有五名鼓手,這些鼓手行進時敲擊腰鼓,本隊吏士踩踏鼓點而進,以至于步履齊整,步點颯踏刷刷作響。
一隊接著一隊,遲遲望不見盡頭,持續從直道拐彎處涌出。
張松不由失神,看著坡下經過,行走如一同時灰塵遮面的青年、少年吏士,不由失聲:“這難道就是青華衛士?”
秦宓也沒見過青華衛士的軍容,沉著臉緩緩點頭:“正是。”
秦宓也發現坡下經過的青華衛士不分軍吏、吏士,腳上都是一雙皮靴。
張松面色漸白,抬手以袖遮住口鼻,坡下青華衛行軍時煙塵騰起,已卷到了面前。
不止是他們,附近坡上、路邊的士人俱是神色大變。
有這么多嚴整有序的青華衛士,他們的仕途勢必坎坷。
未來的官位、好的女子,可能會被這些晚輩搶走。
聰明的一些士人,已然被濃濃的危機感包圍。
青華衛士每隊相隔三十步,只是聽著鼓點前進,對道路兩側圍觀的士人則不聞不問目不轉睛。
長期的閉營訓練,這種列隊齊步行走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種生活本能。
不遠處坡上,尚書裴茂觀望青華衛士行軍陣列,對這種整齊劃一的隊列并不覺得驚異,只是對身邊跟著的小兒子裴俊說:“漢之虎賁,也不過如此啊!”
“大人是說這是虎賁訓練之法?”
“嗯。”
裴茂應一聲,見風向一轉,煙塵有朝自己吹來的架勢,也抬手以袖遮住口鼻。
而在北邊甘泉山上,遠遠觀望,一條煙塵土龍正沿著道路緩緩壓來。
許多人已經停下了手頭的工作,面南而立,觀望這樣難得一見的景象。
同樣在甘泉山上等待傳見的蔡昭姬、王粲見到這樣的景象,王粲感慨說:“大司馬練兵之能,當世無雙啊。”
蔡昭姬不言語,只是手里握著其父生前所編的漢書謄抄本翻閱。
不管是蔡學還是盧學,又或者鄭學,目前都有一個極大的問題,那就是與大司馬對豪強的態度不統一。
壓制豪強,剪除豪強,是兩漢口頭上的政治正確。
但實際應用過程中,桓靈二帝以來,有幾個人敢向朝廷提議剪除豪強?
所以蔡學想要獲得幕府深層次的扶植,就必須在根本立場上與幕府保持一致。
對此蔡昭姬沒有什么意見,她擔憂的是蔡學射向豪桀的這一箭,未來會命中自家的額頭。
(本章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