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毫無疑問,是艾華斯根本無法獲取到的情報。
洛基所說的話,又與艾華斯已知的情報形成了印證莫里亞蒂那種偏激的“提前之死與必要之惡”的理念,果然就是從受控之火繼承下來的。
但聽洛基這意思他似乎完全不認為自己的理念哪里有錯。
“你說他在追逐你,而你將身不由己。”
“是的。”
“你的身不由己,就是去偷竊芙蕾雅的秘藥嗎”
艾華斯質問道。
不管洛基是不是犯人,作為監控室老大爺的他都一定知道是誰偷了“時光之淚”。
而出乎預料的是,洛基居然沒有狡辯或是撒謊、而是坦然承認“確實。”
“這也是,必要之惡的一環為了當選教皇,便意圖使用時光之淚、甚至于謀殺主教來逼迫圣女凝珀”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
聽到這里,洛基突然笑了出來“這便是你對我的不了解了。
“我根本無所謂教皇之位。諸樞機皆是牧者,牧者之首的名頭又有什么意義呢”
“不否認對純白的攻擊嗎”
艾華斯問道。
洛基嘴角微微上揚,輕輕點頭、沒有回應。
而艾華斯追問道“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或者說,如果你真的繼任教皇你又打算做什么
“如果你真不打算與我為敵,那么我要做什么的答案應該能告訴我吧。你說過的,你有問必答。”
“受控之火。”
洛基樞機毫不猶豫的答道“我要推行受控之火,拯救永恒教國;我要斷絕精靈的傳承,讓精靈得到新生。
“你也知道了,精靈的長生來自于凝珀的詛咒;若是真正治愈凝珀,精靈將會失去悠長的壽命、永恒教國也會因此而陷入混亂,最終隨時光流逝而漸漸消亡;九柱神教會也會因此而失去根基。我知道這件事的時間比芙蕾雅更早,甚至遠比任何人都要早在我成為一名精靈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精靈永生的根源是什么了。
“雖然永恒教國的名字本身就來自于永恒圣女這一傳承、而非是教皇但比起教國,我更希望最終存續下來的是九柱神教會。”
洛基樞機緩緩的、一字一句的答道“因為寬恕我罪孽的是司燭,而不是巨樹;賦予我新生的也是司燭,而不是教皇。
“我是司燭的信徒,而不是巨樹與靈珀之子。精靈如何、巨樹如何,都與我無關。我只走在自己的道路上。”
“比起精靈,更傾向于教國;比起教國,更傾向于教會。你是這個意思吧”
艾華斯聽明白了。
洛基確實不需要撒謊他的確是第五能級的奉獻者,他的意志很堅定。
他只為九柱神教會的存續與利益而服務而永恒圣女是永恒教國的核心傳承,代代相傳并繼任教皇。換句話來說,這些教皇始終是獨立于教會體系之外的。
洛基想要的,不是“一定要自己成為教皇”,而是“不讓圣女繼任教皇”。
他知道凝珀的原理,因此知道它無法根治、也不能根治;而緩解凝珀的方案,就是“受控之火”他自己也知道斷絕傳承不可能根治凝珀,只可能降低凝珀的概率。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將能夠產生光明、卻同時也會灼燒人類的火焰進行封控。
這火焰正是“凝珀詛咒”本身。
這就是洛基的奉獻之路為了教會與教國的存續,而讓注定會凝珀的精靈盡早死去、從而不影響其他人。
這正是
提前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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