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用黑色。”
艾華斯認真思考了一下,稍稍回憶了一下鱗羽之主的外貌,便是果斷答道。
鱗羽之主穿著黑西裝,那條生存之河也是漆黑一片。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祂選擇了祖母綠作為適應道途的象征寶石但艾華斯認為黑色倒是更接近于鱗羽之主的本質。
大家都穿一身黑,這就算是公司制服啦
老精靈聽到時候倒是愣了一下,思索著“以黑色為主體嗎這倒是少見”
艾華斯有些疑惑“少見嗎我覺得黑色很百搭啊。”
“因為罪棘是黑色的啊。黑色的衣服不太好表現罪棘。”
“那就,在黑色的基礎之上,就用金色的紋路來裝飾吧或者白金色也行。就和我的頭發一樣。”
艾華斯提出了較為粗略的甲方要求“我記得,應該是需要露出身上的罪棘但是我的位置在胸口部分,我希望露出的部分不要太大而且最好不要影響劇烈行動。”
說著,他取下了自己的幾根頭發。
風自動吹拂著,將艾華斯捏著的頭發吹起、帶到了角落之中。
房間角落的一個精致盒子自動打開,等艾華斯的頭發落入進去之后便再度合攏。
“大概要多久”
“裁縫那邊我會盡快催一催的,應該三四天就能好。反正最晚在三月二號前一定能到不會耽誤你就職樞機主教的。”
西里爾樞機給出了確切的答復。
老精靈有些好奇的問道“伱的考核是什么”
“一次難度升高的晉升儀式這算是簡單還是困難”
“已經很好了,不如說是非常好。主要是要求清晰,還不算麻煩。”
西里爾樞機苦笑道“我當年與蛇父簽約的時候,蛇父要求我七次超越舊我。為了完成這個任務,我周游世界、旅行了整整七十年才終于完成了要求。甚至最終我被蛇父召入夢中,我才剛知道原來我已經完成了任務我根本不知道我超越的是哪七次,任務做的我一頭霧水。
“司燭給我的要求倒是更清晰一些,他要求我幫助他人、并得到他人的感激三千次。我最開始的時候還在認真的計算次數,每天盤算著還有多少次那時我一度非常焦慮。
“但到了后面我突然就開悟了根本不需要去記錄,只需要正常生活就好了。本身我也喜歡幫助他人。于是我就干脆扔掉了自己的記事本在我都忘記了具體幾十年之后,突然就得到了司燭的認可。”
“聽起來都好漫長啊。”
“不,其實也有短的比如說瑪蒂爾達樞機,也比如說洛基前樞機。
“瑪蒂爾達樞機當年與琥珀簽約時,琥珀給她提出的條件是為凝珀者刻碑記傳。于是她就去了解那些凝珀者的生平,當她刻完第九個的時候琥珀那邊就通過了。
“而洛基前樞機呵呵,這件事原本應該算是秘密,但現在應該可以說了。”
西里爾樞機意味深長的說道“當時巨人王國阿爾克托斯已經戰敗,銀冕之龍尚未登臨柱神之位。洛基能幸存,是因為他早在破城之前就聯系了教國、背叛了阿爾克托斯。
“但在戰爭前段,他作為野火巨人仍是阿爾克托斯的核心戰力。他殺死了許多人類、許多精靈他也吃過人、更吃過精靈。他雖然有功,但身上的罪更多。他雖然有著奉獻道途的力量,但同樣也有著力量道途的力量。”
“于是司燭給了他一個機會站在能夠不斷治療他的祭臺之上,用他至今為止的罪孽化為罪棘、用自己的野火將其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