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坐在京西總部頂層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指尖在平板電腦上劃過周哥錄音的轉發數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對面站著的市場部總監張晨正緊張地匯報：“劉總，目前#周哥錄音#和#阿強面館硬剛每團#兩個話題的總閱讀量已經破8億，咱們的‘護翼計劃’官網訪問量兩小時內激增300萬，服務器剛擴容完。”
劉強抬手打斷他，將平板扔在紅木辦公桌上：“數據不錯，但還不夠。這些騎手和商家是在為自己抗爭，不是為咱們。現在要做的，是讓他們知道——站出來不僅安全，還能贏。”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車水馬龍的中關村大街，“給‘護翼計劃’專項賬戶打2000萬，啟動‘星火計劃’：凡是站出來舉證的騎手，平臺承擔所有法律咨詢費用，勝訴后額外獎勵當月收入的50%；商家只要公開聲明拒絕‘二選一’，我們給三個月流量扶持，抽傭減半。”
張晨瞳孔微縮：“劉總，這會不會太激進？每團和餓了么肯定會反撲。”
“反撲？”劉強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們用‘優質標簽’拿捏騎手的時候，用降權逼死商家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激進？通知公關部，立刻聯系周哥和阿強面館，免費幫他們請全國最好的勞動法和反壟斷律師。再讓算法部門調整推薦機制，給所有公開聲援他們的賬號加權，今晚8點前，我要在京西app首頁看到他們的專訪。”
他頓了頓，補充道：“讓推廣部聯系所有合作的m機構，給相關話題投流，抖音、微博、快手三個平臺，每個話題先投500萬，不夠再加。記住，我們不直接下場，就做‘聲援者’的后盾。”
張晨剛要轉身，又被劉強叫住：“等等，讓客服部統計所有近三個月被每團、餓了么處罰過的騎手和商家信息，匿名發提醒短信：‘京西護翼計劃為您提供法律援助，點擊鏈接提交材料’。把周哥和阿強的案例做成模板，附在短信里。”
命令層層下達，京西的算法開始高速運轉。當晚8點，周哥的專訪準時出現在京西app首頁：視頻里，這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坐在律師事務所，身后是“京西法律援助中心”的銅牌，他第一次對著鏡頭說出自己的故事：“我每天早上五點半出門，凌晨一點回家，上個月跑了382單才掙到一萬五。他們說我靠系統賞飯？那我摔斷腿送的暴雨單，系統怎么不替我疼？”
視頻下方，一條來自深圳的騎手王磊的評論被頂到熱評第一：“周哥說出了我們的心聲！我上周因為接了兩單京西的單，餓了么直接把我從‘王牌騎手’降到‘普通’，原來一小時能接8單，現在只能接3單，全是偏遠小區的單子！”這條評論下，很快聚集了上千條相似的留言，有人附上被平臺處罰的截圖，有人曬出被強制簽訂的“獨家合作協議”。
與此同時，杭州的阿強面館突然擠滿了扛著攝像機的記者。阿強老板舉著手機，展示著京西后臺的數據：“上線第五天，單量已經超過每團一個月的量！剛才又有三家隔壁街的餐館老板聯系我，說每團的地推威脅他們，不下架京西就取消參與滿減活動的資格。”話音剛落，隔壁川菜館的老板就沖了進來，舉著一份蓋著餓了么公章的“獨家合作承諾書”：“我這就撕了它！昨天我偷偷上了京西，一天賣了6000塊，比在餓了么三天加起來還多！”
這場連鎖反應在投流的助推下愈演愈烈。上海騎手趙鵬發布的視頻里，他展示著餓了么系統的“忠誠度評分”：“接其他平臺一單扣10分，扣到60分就不給派單。我上個月為了給孩子湊學費接了10單京西，現在每天只能接零散的夜單，老婆天天跟我吵架。”視頻結尾，他對著鏡頭深深鞠躬：“周哥，我跟你站在一起！”這條視頻在抖音獲得200萬點贊，#餓了么忠誠度評分#話題迅速登上熱搜。
廣州一家連鎖粥鋪的老板林芳更直接，她在微博發布了一段錄音：“餓了么區域經理說，只要我下架京西，就給我開‘全城推’權限，否則就讓我在廣州消失。我現在把所有門店的京西二維碼都貼在門口，餓了么敢封殺我，我就敢曝光他們這五年給我的所有‘陰陽合同’！”這段錄音被財經大v轉發后，引發了#餐飲老板集體聲討#話題，短短三小時，就有200多家商家曬出類似的威脅記錄。
京西的投流如同給這場燎原之火添了柴。在算法的精準推送下，每個打開短視頻app的用戶都能刷到騎手們布滿老繭的手、商家們被撕毀的合同、律師們解讀反壟斷法的科普視頻。北京騎手協會連夜發表聲明：“支持所有騎手維護合法權益，已收集到3000多條平臺惡意處罰的證據，將聯合向市場監管總局舉報。”
每團和餓了么的公關部徹底慌了。他們試圖發布聲明否認“威脅騎手”“逼迫商家”，卻被網友翻出三年前的類似事件打臉；他們想花錢壓熱搜，卻發現京西的投流如同無底洞，剛壓下去一個話題，立刻有新的爆料頂上來。餓了么ceo在內部緊急會議上拍了桌子：“京西這是想借反壟斷把我們釘死！立刻停止所有‘二選一’政策，給受影響的商家補流量！”
而此時的劉強，正看著新彈出的數據報告：京西外賣日活用戶突破5000萬，新增騎手注冊量一天內達8萬，入駐商家新增1.2萬家。他拿起手機，給張晨發了條微信：“再加1000萬投流，重點推那些有孩子的騎手、瀕臨倒閉的小商家的故事。記住，我們不是在打商戰，是在給這些被欺負的人一個站著掙錢的機會。”
窗外的夜色漸濃，京西總部的大樓依舊燈火通明。算法在服務器里高速運轉，將一個個普通人的抗爭故事推送給更多人，而這場由兩段錄音和一條視頻引發的風暴，才剛剛開始席卷整個外賣行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