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還出了人命,又是刑事案件。據說,兩個死去的女子都是被虐待死的。
那這可就成了兇宅。
他這會腦子都要炸了,不知道要怎么和京城的宅子主人交代。
這邊眾人的心思各異,林月可是一無所知。
林月現在煩惱的是,面前的這個頭該咋整。
“秀兒,你真的要剪了辮子。”
林月試探性的問。
也不知道秀兒是咋了,晚上回來便義正言辭的對林月說“媽,頭發太長了吸收營養,打理還需要時間,剪了吧,沒準還能賣幾毛錢的。”
林月抽了抽嘴角“你缺那幾毛錢你是等著錢下鍋,還是等著錢救命啊。”
秀兒知道自己說錯了,急忙糾正“我就是那么一說,我不賣,我留著。”
林月看了她一眼“先吃飯。”
吃飯的時候,林月看了秀兒好幾眼,瞧著她似乎也沒什么問題。
吃了飯,冬天去挑水,林月借口去給余青云那邊送雨披。
要說冬天這孩子也是好樣的,今天這么大的雨,他硬是風雨無阻。
穿著雨披,擔著兩個水桶去挑水。
林月看著也挺心疼的,忍不住要他休息一會。
“沒事,我習慣了。”冬天頭也不回的回答。
林月默了默“你過來我問問你秀兒的事。”
冬天知道躲不過去了,只能到了林月的面前。
“秀兒為啥要剪頭。”林月問。
冬天抓頭,不肯說。
林月低嘆“你要是不告訴我原因,我不會給她剪頭的。”
“你也知道,那些剪了短發的女孩子,大家都是怎么稱呼她的。”
“假小子。”冬天唏噓著說。
“對啊,那你說,要是你妹子被人叫成了假小子,你心里會不會生氣。”
冬天咬唇,最后還是將秀兒和人打架的事說了,但是沒說早上秀兒被調、戲的事。
因為這是他都不知道的。
聽冬天說完了,林月沉默了片刻。
“也好,孩子們的事情還是要自己解決的,辮子剪掉了,也可以長出來。好,我給她剪。”
于是,林月回去了院子里,便開始研究給秀兒剪個什么頭。
她特別去了村子里一個理頭發的老師傅的家里,借了一把剃頭的刀子。
回來琢磨了半天,最后給秀兒來了一個亂剪。
就是剪完了,頭發都到脖頸上面,長短不一很是凌亂,前面的劉海也是長短不一的。
林月沒剪過頭,還是第一次。
不過沒關系,她看過別人剪頭,有樣學樣的,還弄的像模像樣。
頭發剪短了,秀兒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只是,林月畢竟是第一次剪頭,不熟練,有的地方沒弄好,好像缺少了一大塊。
秀兒自己看的不清楚,也不在意,冬天看到了。
撇了撇嘴沒敢吭聲。
林月一轉頭,瞧見了冬天的眼神和動作。
瞪眼“咋地,看不上我的手藝啊。”
冬天撅嘴,小聲嘀咕了一句“和狗啃的差不多。”
林月嗤笑“你懂啥,這叫藝術。只有不完美的才是藝術,叫殘缺美,懂不”
冬天翻了翻白眼扭頭拍了拍秀兒的肩膀“妹子,你明天上學做好心理準備吧。”
說完一溜煙的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