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聽得入神,卻又不禁大吃一驚道“什么可是風師兄,風師兄好像很怕他啊,還說他是玄元峰上第一魔頭”
晴兒掩口輕笑道“所以才說是冤家啊。風師兄愛財如命,而云師兄恢宏大氣,看不慣他小氣的樣子,經常隨手抄起風師兄的青瓷古董當凳子坐,或是拿風師兄的青銅古樽燙酒喝,風師兄當然是又恨又怕了”
“不對啊,怎么讓你把話題帶偏了”晴兒忽然反應過來,上去一挽阿原的胳膊,輕笑道“夕月樓,去是不是”
“別別別、去不得,去不得,你一個女孩家,去那種地方”
“不是我去啊,是你去我只是陪你。一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晴兒強忍著笑意,兩頰緋紅,“我保證不多話”
“不、不行不行”
“嗚嗚嗚,我好可憐啊”晴兒頓時擦眼抹淚,把嫀首埋在阿原臂彎泣道,“我一個年幼無助的少女,嫁妝剛被騙了個精光,阿原哥哥翻臉就不認人了,我該怎么辦啊”
“好好好、你松手,松手,我陪你去,陪你去”
清河之畔,幾艘畫舫停浮在水岸之旁,鶯歌燕舞,樂聲不絕。
岸邊遙相呼應的,是一條燈紅酒綠的小巷,車水馬龍,行人如織,而夕月樓正是其中最富麗堂皇的一棟小樓。
大門口,一位半老徐娘帶著十幾位花枝招展的姑娘,笑迎著來往落云城的煙柳之客。每有富家公子或是江湖豪客登門,便有姑娘上前挽住手臂,芳香滿懷中同入玉樓。
夕月樓的姑娘們遠近聞名,如弱柳扶風,最是嬌柔可人。但女子挽著男子疾走的也不少見多是面帶怒意,從內向外。只是這一夜,卻有一個窈窕少女挽著一個少年手臂,生拉硬拽一般拖到門口,讓看慣南來北往之客的鴇娘都看傻了眼。
那少年面紅耳赤,腳步虛浮,直如被挾持的人質一般。而那姑娘明眸含笑,玉頰含羞,身材樣貌皆世間難尋,更不要說那清純靈動的少女之態,哪里是終日笑臉迎人的蒲柳之姿能比的
鴇娘看不出個究竟,也沒敢指派姑娘,親自上前招呼道“這位公子,還有姑娘,可是遠道而來啊來我們夕月樓歇歇腳吧”
那少年看了身旁少女一眼,沉默半晌,才咬牙問道“你、你們這,都能做什么”
“哈、公子真會說笑我們夕月樓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公子想做什么都行啊”
鴇娘險些笑出聲來,原來竟是個雛兒。可看他不像什么富家公子的模樣,又有那麗壓群芳的少女架著,哪里是來做正經買賣的
“公子是想聽清倌兒撫琴唱曲啊,還是與姑娘們說說笑笑吃些花酒,或是”
“清、清的”少年喘著粗氣,“唱曲,唱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