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開始有條不絮的進行著,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晚秋的冷意變得愈加濃重。這些天里,每日清晨時分,溫陵河畔岸邊,總能看到兩道身影在慢慢的晨跑。
兩道身影一前一后,速度不快不慢繞著溫陵河畔轉了一大圈。
唐寧跟月如似乎已經形成某種默契,每天早上,固定時間,她就會出現在唐府的門口。兩人沿著溫陵河畔,再繞過對面的青樓,期間在小攤吃些早點,最后又重新回到唐府。
在吃早點的間隙,唐寧總會胡說瞎扯,各種奇聞軼事信手拈來,有時候會換來林月如的白眼,有時候會被她罵無聊,但更多時候她會笑得非常開心。
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不少,彼此也逐漸變得熟稔,林月如心里警惕明顯少了幾分,原本看向唐寧時,總會冰冷徹骨的眼神,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融化掉了。
事實上,兩人平時聊的話題,都是由唐寧來引導的,終于有一天,林月如主動問道:“你明明不是個敗家子,為何以前要裝作一個紈绔……”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她知道唐寧不是不學無術之人,但外界對他的風評卻是非常浮夸。
“紈绔……其實挺好的啊。你看我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每天閑情雅致,還能漫步河畔,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輩子不用為衣食住行發愁。我老爹這么賺了這么多錢,我不幫他花掉的話……死了也帶不進棺材不是。”
林月如眨了眨眼睛,竟然覺得唐寧說的好有道理,沒法讓她反駁半句。
但對唐寧的好奇,卻是更加多了幾分,詩才斐然,更懂醫術,還懂得……毀尸滅跡。實在是難以想象,這會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林月如說道:“真是個怪人,難道一點都不在乎外界的流言蜚語,溫陵的百姓可是把你稱作風流紈绔殘渣之人。”
唐寧聳了聳肩,說道:“這世界不就是這樣子,眾口雜辭,惑言熏天,小道消息,政治謠言,都會不脛而走。國家都會被人背后編排,更何況咱們這種市井小民。再說他們罵我又能如何,以后來我們唐家酒樓消費,我多收一些銀兩便是。”
林月如輕聲碎道:“奸商!”
唐寧笑道:“過獎過獎。”
兩人用完早點之后,往往都是一邊散步,一邊回到唐府,今日兩人剛剛回到庭院,便看到唐母跟唐富貴正在吃早點。
唐寧行了一禮,說道:“爹、娘。”
唐富貴點了點頭,說道:“回來,餓了的話,過來吃些早點。”
唐母看了看唐寧,又看了他身后的林月如,眼角的喜意更盛,笑道:“月如一定餓壞了吧,快過來一起吃些早點。”
對于林月如的身份只知道她身世凄慘,若不是唐寧偶爾相救,可能就慘遭不測。唐富貴半信半疑,唐母對待林月如卻是非常熱情。平日唐寧去書院上課,唐母生怕林月如無聊,也經常找她一同聊天。
林月如臉色微笑,說道:“伯母,我跟唐寧已經在外邊吃過了。”
唐母笑道:“外邊的東西哪能吃飽,你現在正在休養身體,得再多吃一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