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某個庭院。
孫院長三人走了出來,簡單了解情況之后,牧文善臉色微沉,氣道:“荒唐!一個個不好好學習,整日就知道爭這些有的沒的!”
“非也!非也!”
就在這時,三人旁邊走出幾名岳麓書院的先生,其中一人對著孫院長恭敬行禮,說道:“前些時日聽聞孫院長身體微恙,今天特地過來叨嘮叨嘮。”
孫院長客氣笑道:“原來是李先生。人一老了病自然就多,無妨無妨。”
李先生又對著徐明禮行禮,而后看向牧文善笑道:“圣人賢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朋友來了,多了學習伙伴,可以相互切磋、分享交流,彼此同學共進,這不是一件快哉之事嗎?牧先生何必生氣呢。”
快哉個屁!
牧文善心里氣道,學生不懂事,竟然連先生也跟著瞎胡鬧。再說這哪是交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岳麓書院,想借著院長壽誕,讓溫陵書院難堪。
孫院長灑然而笑,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學生之間,相互學習,相互切磋,相互提高。”
“不愧是孫院長。”
李先生看向徐明禮,說道:“我聽聞那位文曲下凡的書生,乃是徐先生你的學生。卻不知為何,他遲遲沒有出現?今日可是孫院長的壽誕,賓客已至,徐先生莫不是想說,這書生還沒到場?”
徐明禮臉色微沉,這姓李的直接將他的話堵死了,若他現在再說唐寧沒到,任人聽來都像是在找借口。
李先生大度笑道:“無妨無妨,若是那位書生還沒到的話,那就多等一會兒,沒事。”
牧文善心里非常氣急,徐明禮也是心里郁悶,卻不知為何這唐寧還遲遲沒有到場。
蘇府庭院某個花園,兩個腦袋偷偷探出頭來。
“公子,岳麓書院那些人,明顯是想要咱們老爺難堪。”
被稱為公子的俊俏書生,銀牙微咬氣道:“這個姓李的可真討厭!”
他身后的清秀小廝點了點頭,而后疑惑說道:“公子,你說我們都找了一圈了,還是沒有發現唐公子的身影。他到現在都還沒到場,今天晚上怕是不會來了。”
俊俏書生看著小廝,認真說道:“你要記住,凡事要替別人往好處想。沒準那姓唐的是半路車輪壞了,來的路上被人搶劫了,逃跑時被石頭絆倒了,摔得下體癱瘓來不了呢?”
清秀小廝:“……”
此時遠處庭院的氛有些微妙,商客們杯觥交雜笑談商事,書生們則是有些拔刃張弩的味道。
趙文順自然知道對方來著不善,此次更是為了唐寧而來,目的則是力挫唐寧,狠狠打溫陵書院一個耳光。
因此,為了唐寧也好,為了溫陵書院也好,今日若是沒有人站出來,恐怕明日溫陵書院亦或者唐寧都會淪為眾人的笑柄。
縮頭烏龜,臨陣畏縮,沽名釣譽,有名無實……等等,文人罵人不用臟話,但絕對字字珠璣!
李志義看著趙文順,笑道:“既然文順兄有意敲打在下,那在下自然是要虛心請教。恰好幾日前,在下偶得一副對聯,還望文順兄能夠指點一二。”
趙文順冷哼一聲,話已至此,不容他半點退宿。他目光隱晦的掃向四周,心里邊卻是微微下沉。
唐兄這是……跑哪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