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是又氣又好笑,他還一直將這個文文弱弱的小子當弟弟照顧,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惦記上了嫂子。
糜正紅著臉連忙搖頭道:“沒有……我……豈敢……我……還是住中軍大帳吧!”說完將頭低到胸口,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秦戈拍著糜氏兄弟二人的肩膀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子方你就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的了小正的一根寒毛,而且我覺得小正不管是在能力還是胸襟上都遠勝于你,這些年他跟你在商海磨煉,現在缺的只是一個平臺,而文明獵場的商海蘊含的商機甚至比之自由商行更多更廣!”
糜芳回頭瞥了一眼糜正,長嘆了一口氣道:“秦老大,希望你能善待阿正!”
秦戈從地上拉起糜芳笑道:“你我親如兄弟,我也一直將小正當親弟弟,你說我什么時候虧待過他!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著阿正!這點我可以向你打包票!”
糜芳翻著白眼,欲言又止,可回頭看到糜正哀求的目光,最后深深嘆了口氣。
“混賬!你們竟然對著自己的兄弟動手,簡直無法無天!我教你們的仁恕呢!你看看你們現在滿嘴的暴戾,什么泰山匪!當年我們遭到高麗韃虜入侵,在我們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是他們舍生忘死、雪中送炭,為我們帶來了希望!那是和我們攜手并進,血灑疆場的血親兄弟,一同睡過雪窩、一同堅守陣地、同生死共患難的手足,多少泰山熱血男兒永遠葬身雪域,這才過了多久,你們就為了那點蠅頭小利、爭風吃醋就把生死之交、兄弟之義忘得一干二凈,現在更要拔刀相向,簡直禽獸不如,你們太讓我失望了!”趙云雖然年輕,但是老成持重、寬宏雅量,更有胸懷天下的仁心和秉持人間正道的正義之心,也正因為如此才被秦戈引為心腹知己。
在趙云的義正辭嚴下,楊志和鄧芝慚愧難當,想到自己確實被私心蒙蔽,最后竟然因為一腔熱血差點對于通等人拔了刀,現在被趙云點破,更是羞愧難當。
二人跪在地上叩首道:“將軍(大哥),我們錯了!”
“爭名逐利是人性,然而你們永遠不要忘了我們是因為什么而追隨主公的!你們現在大小都是執掌一方的將領,楊志你現在更是濟南校尉,身兼要職、鎮守一方,如果心胸如此狹窄如何能夠統帥萬軍,是我向主公推薦你的,現在我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了!”趙云臉色鐵青,眼中更是閃著憤怒。
楊志聞言羞愧難當,低頭叩首道:“將軍,我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請將軍責罰!”
看著這兩個自己傾心培養的兄弟,趙云深吸一口氣道:“現在于太守作為青州軍政執掌者,我隨主公遠征域外后,你們要心存敬畏、恪盡職守,唯于太守之命是從,切不可持寵而驕,更加不能因為私仇,而與其處處唱對臺戲!記住以后不管是軍部還是生活中,沒有什么幽州系、什么泰山系,我們都是主公賬下的骨肉血親兄弟,以后各部之間有什么矛盾怨言,你們作為將領的,要作出表率,主動勸解消除隔閡誤會,而不是在后面拱火、火上澆油,同室操戈與禽獸何異,以后如果讓我發現你們還這樣,那兄弟都沒得做了!”
楊志和鄧芝連忙跪地應是。
“明天你們二人負荊請罪,我帶你們到于太守府上謝罪!”趙云用不容置疑的聲音發出命令。
楊志和鄧芝低頭認錯,想到明天大庭廣眾之下脫衣負荊,二人頓覺羞愧難當。
……
秦家宗祠后,秦戈居住之地依舊設在這里,此時秦戈坐在書房中,一手捧著書卷在研讀。
糜竺和糜正二人立在下手,糜竺湊到秦戈身旁,給他端茶倒水,觍著臉匯報著一年以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