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糜竺一身珠光寶氣、渾身綾羅綢緞,頭戴瓜皮帽,活脫脫的一個地主老財。
這一年來,麒麟城的商業功能快速的被開發,青州的民生和商業逐漸恢復,加上打通了與其他州郡的商貿,自由商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發展,隱隱有超過徐州糜家、兗州衛家、冀州甄家的勢頭,作為自由商會的ceo,糜竺成了青州名副其實的財神爺。
“我說子方啊!你小子是越活越回去了!人生最寶貴的財富是自身修養,不是你穿金戴銀,搞的自己像個土財主一樣,簡直閃瞎了我的眼,你這不是引起階級矛盾嗎?要知道很多鄉村的百姓們才剛吃飽飯!”
秦戈斜眼瞥著渾身珠光寶氣的糜芳越看越不順眼道:“你能不能有點高尚情操,渾身上下充斥著資本家的惡臭和低俗,你要盡早脫離低級趣味啊!要不然脫離群眾后,遲早會腐化掉的!我看你已經腐化墮落了!”
糜芳滿頭大汗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而糜正則忍不住捂著嘴在一旁發笑。
秦戈掃了一眼一旁轉過身不住發笑的糜正,自由商行作為自由領官方的商會,現在一年給青州能帶來30%的財政營收,是名副其實的下金蛋的雞,這兄弟二人簡直就是活財神。
“小正!你別光顧著偷笑了!做弟弟的你平時也提醒一下!”糜正的臉漲的通紅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
秦戈放下書卷從座位上站起來,攬住糜芳的肩膀道:“我聽說你小子在四處煽風點火、挑撥兄弟間的矛盾,聽說你掌管的軍需后勤時常為難我從幽州帶回的弟兄!”
糜芳肥胖的脖子一縮,像個老母雞一樣連忙搖頭道:“沒有的事,絕對沒有的事,大哥你是知道我的為人的,一定是姓趙的在你面前污蔑,這群幽州韃子向來驕橫,現在跟我玩陰的是吧!”
“放屁!”秦戈一巴掌拍在糜芳肥嘟嘟的脊背上怒道:“不打自招了吧!這事不干子龍的事!你小子真的以為我到了洛陽,就是瞎子!就是聾子嗎?我說過,咱們泰山人要活就要活得頂天立地,行得正、站得直,兄弟們的官階、賞賜,那個不是用血汗掙來的,你小子能夠安安心心的行商賺錢,這里面哪個沒有幽州兄弟付出的心血!你小子不是嫉妒子龍嗎?這樣吧!這次你就帶著龍驤騎給我去沖陣破敵!你能在萬軍叢中取敵軍首級,我也給你加官進爵!你說怎么樣!”
說著秦戈捏著糜芳那肥厚的下巴。
糜芳嚇得連忙告饒道:“大哥!我膽子小,你可別嚇我!”
“膽子小!我看你膽子大的很吶!我們兄弟浴血奮戰,耗費了多少心血,才在這滿地匪徒的青州開辟出了這塊基業,你是過了幾天好日子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四處煽風點火、為了一己私欲打壓幽州來的兄弟,現在我們大軍遠征域外,如果因為派系之爭,兄弟間生出嫌隙,暗中互相拆臺內斗,到時候大軍一敗涂地,這數千萬百姓遭到戰火的吞噬,這天大的罪你能擔當的起嗎?”秦戈身上突然爆發出驚天的煞氣。
嚇得糜芳慌忙趴在地上叩首道:“大哥!我……沒那么嚴重吧!平時只不過斗斗嘴……”
秦戈身上釋放出尸山血海般的氣勢,此時他已經動了殺心,嚇得糜芳心臟差點從口中跳出來。
就連糜正也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秦戈走到糜芳身前,俯視著他道:“高麗入侵,皇叔劉虞就因為和公孫瓚不和,大敵當前,二人還因為私利內斗,結果導致幽州一潰千里!京師洛陽,社稷神權崩毀,天下百姓水深火熱,然而洛陽的那群士族貴胄,為了蠅頭小利,依舊在如火如荼的互相勾心斗角、黨同伐異,這華夏神州遲早要毀在這幫混賬手中!我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幕血的教訓,對此有著切膚之痛!我的兄弟都是與我志同道合,追隨我矢志扶持天下蒼生的英雄好漢,我最恨的就是窩里斗、互相攻殲勾心斗角,誰敢離間他們的感情、挑起他們之間的爭斗,就是往我秦戈心窩中插刀子,這種人我必將他千刀萬剮,難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