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剛雙目呆凝,神光忽散忽聚,最后低頭痛苦哀嘆,“不錯,若是三個月內治不好他,就再也沒辦法了,屆時事情瞞不住,他的下場怎會好”
“你帶我去看看他,若是事情屬實,我便以青炎紫魂花和你交換,門中亦有煉丹師可以出一些力”鐘紫言突然站了起來。
但凡涉及魔物,都不是事,稍一不慎即會貽害無窮,此界所有修真勢力第一對立敵視的東西便是魔物。
姚剛遲疑不決,眼中憂慮之色明顯,良久后,誠懇道“到現在還不知你姓名道號生平來歷,若是我魯莽引你去了,屆時你宣揚出去,這不是害了我師父我心難安”
鐘紫言心底發笑,該知道的自己都猜到了,無冤無仇害他做甚,若不是為了烈陽竹和風眼石,懶得理他。
沉默片刻,鐘紫言點頭做晾揖,以赤龍門正禮自報家門
“貧道鐘紫言,乃是道家正統封詔宗派赤龍門下弟子,山門所在即是槐山西南面斷水崖處,道友不信自可與貧道一同前去看看”
報完后嗤笑補了一句,“我若是想害你,哪里會將事情挑明再害你對我有何好處”
有名有姓有跟腳,且就在槐山西南面斷水崖,姚剛見鐘紫言這般氣勢坦蕩,反倒覺得自己眼拙心窄,告罪領著鐘紫言向城南行去。
兩日后的清晨,鐘紫言駕著一階上品飛行靈器御風木鳶自槐陽城回返斷水崖,這次出來該買的東西都買到了,尤其是陳盛年布置陣法所需之用,除了早先預想要置辦的東西都買到外,還意外得到了姚剛交換風眼石和烈陽竹的承諾,心情自然極好。
眼下正值秋冬交替之季,大風吹卷,御風木鳶兩側微薄靈氣屏障被磨的呼哧作響,抬頭遠看槐山上空倒是云淡風輕,再轉頭望向槐陰河方向,卻是另一番景象。
幽黑的河水有些地方湍急,有些地方死寂,在上老遠處都能看到兩岸多有黑氣飄蕩,紅霧瀠蘊,若是有人去近處逛蕩一圈,十有八九是出不來的。
鐘紫言憂色感慨“現在想來,王家當年的確算是造福了兩岸數萬甚至更多的散修,如今沒了黃蕩魔鎮邪大陣,這浩蕩陰水中多少鬼邪出世,以此速度,若不加干涉,槐山遲早有一也會變成鬼蜮之地”
再感嘆也沒有用,鐘紫言知道,如今即便是趙良才牽頭干涉,一時也難壓制槐陰河的萬千鬼邪。
十年前剛來槐山,蘇正為了自家門內利益,舉辦重陽狩宴間接坑殺槐山各地數千精英修士,其后槐山幾條重要道口獸潮暴亂,又死了一批人,再后來長蘇門和王家持續亂斗,兩家附庸和盟屬在七年前最終決戰那時候,基本已經死了六七成。
每當鐘紫言想起那些鮮血淋淋的死亡赤字,便覺得底層修士若螻蟻,與凡人無異。
低頭拿出黑玉方盒,鐘紫言輕輕一笑,不想那些煩惱,且姜師兄和簡師兄要筑基了,真是大好事,他們二人一個三十歲,一個三十七歲,都是年紀輕輕,前途不可限量。
四枚筑基丹,除了他二饒份,鐘紫言提早把自己那份和杜蘭師姐那份也準備好了,如今他和杜蘭都已達練氣九層,只等練氣圓滿大道指引,屆時便要沖那修真第一道大門檻,大道筑基。
二代弟子們都長大成人,宗門事物在開始一步步接手,正是興興向榮的景象。
想及此,鐘紫言加快飛行靈器速度,快點回門內總是好的。心底里突然閃過秦封的影子,在駕馭過程中面色自然露出愧色,“秦前輩結丹要等到姜師兄和簡師兄以后,確實是有些愧對他,誒,只是陶老祖還未歸來,秦前輩結丹時,多半要去求司徒家那位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