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紫言推開洞府門,踏步而出,春光照下,一片暖陽。
劍山盛會定于二月二十七,算算日子,還剩十一日,修煉這么些,司徒家該是有人來相告大會具體事宜,鐘紫言快步走去宗門庭院偏殿。
一如往常,茍有為當值其中,見鐘紫言終于出關,立即起身
“掌門,你可算出關了,司徒家七日前發來秘簡,內里清了此次盛會流程和一些機要事情,快來看看。”
著,一卷明黃色玉簡自茍有為手中遞來,鐘紫言接住便催發靈力查看。
一邊看一邊問“是誰送來的”
茍有為回應“司徒飛鵬,只停留了片刻時間,他家這月忙的焦頭爛額,他自己也時間不寬裕,無法親自將秘簡交你手鄭”
鐘紫言微微點頭,快速查看玉簡內所傳秘訊,與他先前所猜測的大體一致,果然要擺擂臺組軍陣。
茍有為繼續道“這段時間,槐陰河下游已經聚集數千修士,南方還有更多低階散修在趕來的途中,槐山北方以牯毛嶺散修為首,也蜂擁南下,確實是浩蕩氣壯的人流。
司徒家自中段鬼靈溪一直到黑風岸口,早早擺下六座鎮魔克鬼軍陣,都是他自家勢力牽頭,帶著槐陰河下游舊部組建起來的。”
鐘紫言大為驚詫,“鬼靈溪在槐陰河中游以南,黑風岸口就是出槐山地界的必經之路,西岸這么長的一條戰線,竟然不足一月布置下來,他家實力已經強到這般地步”
“可不是,現下那位吳姓金丹也已經來到槐山,駐扎在黑風岸口,只不過”茍有為嘆了一口氣。
鐘紫言忙問“只不過什么”
“他們無月沼澤的散修瞧了咱們這地方的鬼邪禍亂,五日前下游一道防線崩潰,一夜間死了六百余人,那位吳姓金丹也受了不輕的傷。”
鐘紫言呆頓良久,竟然連金丹修士都難以抵御,這場劫難若是平息不下去,槐山很快便會淪為鬼蜮。
“哎,此訊連我們都能知曉,怕早已傳去千萬人耳中,如此,必會打擊好些散修的信心,那位吳姓金丹出手太過唐突了。”鐘紫言慢慢坐在椅上,皺眉思索著。
人性趨利避害,司徒家搞了那么大的聲勢,拋出的利益無非王家下屬以前的成片靈地礦脈,每一個地盤,都需要人命去填,但凡有退路,誰愿意冒這種險。
思慮少頃,鐘紫言又問
“趙良才那邊什么動靜”
茍有為回應“趙前輩已經服獵妖盟內各家主事,槐陽城如今也在發榜組建軍陣,其人這幾日就在劍山,聽早些時候他自己主動找過司徒家。”
鐘紫言冷笑,“他不主動才是怪事,獵妖盟畢竟是大勢力,司徒家怎么可能放著這些人不管,總不可能留著他們背后捅刀子。
現下的槐山,已經不是一門一戶想退就湍局面,所有勢力,不管大,都得直面劫難。
此番司徒家得了大勢,秘簡之中的目的只要實現六七成,那些不想參加消除鬼禍的散修,只有死路一條。”
茍有為不解,“這是為何”
鐘紫言深深看了一眼茍有為,凝重問道“此次劫難槐山所有勢力都得面對,除非有些人直接離開,那些想留下又不愿意出力的人,你他們意欲何為”
茍有為笑道“他們不是沒實力”
到一半,茍有為話鋒止住,突然呆滯一瞬,轉而雙目懼瞪,他明悟掌門為何有此深問了。
細思這次盛會,明面上以論道之名舉辦,實則背后暗藏巨大陰謀,槐山所有勢力只能做兩個選擇。
鐘紫言幽幽開口“今古之史,何其相似,歷史總在重復,凡俗如此,修真界亦然。”
他想起了凡俗三十年前的姜國,鐘家或許也是因為做了錯誤的選擇,才遭血腥清洗。,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