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逸點頭拿出血函和寒煞珠,回應“鐘掌門紅光滿面,氣色不錯,告別前,他托付咱們路過壽丘時送一封信,運氣好,不得能將十七叔你的壽元滋補回來。”
司徒十七看到那三顆寒煞珠,目中精光閃過,嗤笑一聲,“結了金丹就是大方不少,冰炎寒煞珠一送就是三顆,擱在以往,這家伙那股摳搜勁,能還回一成賀禮,就不賴了。”
司徒羽逸尷尬笑了笑,“也不至于這般氣吧,這些年鐘掌門對咱們從來沒有吝嗇。”
司徒十七嘟囔“你的時候,他是槐山出了名的氣鬼,現在發達了,自然得維護名聲。”
司徒羽逸全當自家十七叔是專門抹黑鐘掌門,哈哈一笑,施出飛行靈器御空梭,“咱們出發吧。”
咳咳
司徒十七咳嗽了兩嗓子,在司徒羽逸的攙扶下浮上飛梭。
二人離著地面越來越遠,司徒十七留戀中帶著決絕神情,灰暗的眼底盡是不舍,他知道,再不出去游逛一圈,這輩子就沒了,歲月從未饒過誰。
立在藏風山萬人廣場崖邊的鐘紫言,一邊教導著清晨修煉的惠討嫌,一邊眺目遠望際,某一刻,他生出一種錯覺,這次與司徒十七的離別,或許就是最后一次了。
腦海里仍舊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司徒十七時他的模樣,身子瘦且猴臉尖嘴,出奇的丑陋卻毫無惡相,或許這世間倒霉又正直的人,多半都是他那副模樣。
整個赤龍門忙碌十幾日,到了一月中旬,藏風山外大大的臨時商區都構建完成,那些早已經準備好大賺特賺的商戶們便開始有條不紊的入駐,只花了三時間基本都整齊劃一,等待著自槐山各地前來的散戶和晉地的散戶消費采買。
七十里長的新修街鋪和各類靈場在短短兩三日就擠滿了人,一處山丘上,肥頭大耳摸著肚子的趙良才眼睛發亮,“這回他家可是賺大了,一下子聚了三四萬人,咱們槐陽城什么時候也搞這么一出,為師的修為或許能更進一層。”
在他的一旁,與他身穿色澤相似的金服中年男子恭敬點頭,“以師父的威望,自然也能達到赤龍門的聲勢。”
中年男子正是趙良才的弟子趙良晨,如今已有一百五十余歲,筑基巔峰的修為遲遲沒有結丹的征兆,不管是他自己還是趙良才,都心急如焚。
“唉,為師現在就盼著你能早些結丹,不然咱們的日子會越來越被他們幾家壓垮的,槐山地域就這般大,還能如何擴展,愁煞我也。”趙良才看著自己的愛徒皺眉又舒展,他實在不忍心再訓斥催促自己這個笨徒弟了,這么多年來師徒二人彼此煎熬,已經都放棄對方可以體諒自己的不易之心。
趙良晨只沉默點頭,頓了良久“師父放心,這次婚禮過后,我便北上雷城謀求結丹之道,結不成丹,便不回來。”
趙良晨嘆了口氣,“還是慢慢來罷,真有這個命,來晚一些亦無妨,真沒有,來早些遲早也會丟。”
二人相視一眼,各自放棄投入對對方的期望,在趙良晨心里,早沒了辯解的心思。
半空中一艘云舟疾馳而過,上面三道年輕身影各個鮮活桀驁,為首之人劍眉星目背著兩柄劍器,趙良才摸著短須瞇眼詫問
“咦,那三個輩是誰家的崽子,這般囂張,似乎要往西面莽荒之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