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與陰翀極度相似的一頭妖修從他影子中浮出,背著血色長刀,整個身子竟然比陰翀還要高出三尺:“大哥,你終于肯讓我來了!”
“犯規!”
“放肆!”
“妖族雜碎,爾敢!”
感受到與陰翀等量級的氣息出現在斗法場內,人族眾家全都坐不住了,這他媽兩個假嬰境?還能這么玩?
但當所有元嬰修士掃過斗法場內,都知道另外那道假嬰氣息真是陰翀的倀鬼,便只能認賭服輸,啞口無言。
陰翊的出場,赤龍門眾人顯然始料未及,連鐘紫言也暗自生驚。
那血影包裹著陰翊一飛沖天,眨眼間出現在姜玉洲身前,如流光匹練,眼看著姜玉洲就要被梟首。
說時遲那時快,姜玉洲眸中寒芒一閃,原地轟隆一響,他本人瞬間消失不見。
南方人族陣營中央,集議高臺內,申屠匡大叫一聲:“好!”
“雷遁!”方洋羽也是出乎意料。
“不對,此人靈根不似雷屬,這是怎么回事?”其他元嬰七嘴八舌開始議論。
斗法場內,陰翀此時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必須宰了此人,必須宰了他,絕不能讓這個人族劍修成長下去!
場間數十頭倀鬼和陰翀陰翊倆兄弟一齊搜殺,幾乎是姜玉洲出現在哪里,刀氣、寒刃、血爪下一刻便出現在哪里。
北方妖族陣營的大多數妖修也傻了,紛紛叫罵,因為妖修很難練成遁術,所以對于他們而言,這種天賦絕對是最惡心的一種人族技藝。
赤龍門涼臺上,白菜老道神在在說道:“且看姜老弟如何戲耍那一白一紅兩只小貓~”
鐘紫言面上放松了口氣,心底里仍舊覺得這局難贏,因為光躲閃是絕對贏不了的。
別人以為白菜老道在赤龍門這兒呆著,就是來捧場捧哏的,鐘紫言哪能不知道,這小老兒必定是泜水宗專門派來拉長期交情的主兒。
如今泜水宗上層結構很危險,這是人盡皆知的事,而他鐘大掌門當一家之主已經一百多年了,對權力危機和地緣政治風險的敏銳度不是蓋的。
此時小老兒神在在的鼓吹,不過是安自家這些世面見不多的同門之心罷了。
果然,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陰翀已經想出了對付雷遁術的辦法,他將九十多頭倀鬼連成某種奇怪的陣式,互相輸送陰氣,氤氳彌漫整個斗法場,血霧濃郁,教人看不清視野。
而后,陰翀陰翊倆兄弟站位居中,背靠著背發出魔音一般的巨吼,在姜玉洲某一次現身時直接震得他踉蹌兩步。
赤龍門涼臺上,澹臺慶生道:“不對,這是針對神魂攻擊的虎魔音,戰意越強瘋魔越快,場中那不知名的灰色氤氳還可以百倍千倍的增加攻擊效果!”
“啊?那不倒了血霉?”章溴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原本高漲的熱情又掉落谷底。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此時,場中姜玉洲卻哈哈大笑,他黑發張狂,尤是血淚模糊,整個人卻如出竅利刃一往無前,如蓋世豪雄一般無懼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