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宗死了二十三個弟子,說是由我聚寶城的門人暗殺致使,又有上和城的修士作證,眼下整個聚寶城已經被司徒禮下令封了。”
鐘紫言沉默不語,良久,問向杜蘭:“事實調查的結果是?”
杜蘭遺憾道:“確實是我門人所為,由姚廣嘯的得意弟子赤沖子挑頭做的。”
“涉事的有幾人?”
“十七人,五個入門弟子,其余的乃是一幫槐山散修。”
“這些散修是何來歷?”
“外來人,十多年前來的槐山,當時盤踞在上和城。”
“你的意思是,有趙良才在背后耍手段?”
“還沒有證據,但眼下有更難料的事!”
“何事?”
“我去清靈山找簡師叔稟報,被寒亭聽了去,他現在拿了一套四庚劍陣回槐山去了。”
“什么?”鐘紫言差點就要站起身,極力平復心情,才止住心緒。
四庚劍陣是門里近年來研制專門對付金丹修士的靈器,一共研制了三套,造價不菲,而且是一次性用品,陶寒亭拿這東西回去,存的心思很容易猜測。
只思索了片刻,鐘紫言安排道:“此事多半是那姓趙的暗中耍手段,你傳我令,若人證物證具在,證明我門人弟子驕橫跋扈,該賠命賠命,該賠財賠財,盡量去往賠財和公開示歉的方式去談。”
他走到案牘前,快速寫了兩個大字:三思。
交給杜蘭,道:“你趕回去督察情況,若是寒亭恣意挑起事端,就告訴他:若妄為,除魂籍!”
杜蘭面色霎時冷峻震撼,除魂籍,死后魂無歸宿,這對于修士來說已屬十惡之罪。
“我當年意氣用事,害得他受二十年冰棺刑苦,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他,但宗門社稷,近交遠伐,仍由不得他自行其事。”鐘紫言嘆了口氣,又道:
“孔雀隨你前來,怕是想從這戰事中尋機緣突破十層吧?”
孔雀低頭羞愧,杜蘭點頭承認。
“那她就留下來罷,我教蘇獵與你同回槐山一趟。”
在杜蘭就要離開的時候,鐘紫言又問了一句:“你丹論可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