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順的情報人員對這里的情況了解較少,本來他本以為這里周圍可能有比較森嚴的戒備,然而到了這里才發現,這個地方除了砂崖上有一些哨塔之外,外圍居然沒有任何防御工事和地堡之類的東西,簡單的不像一個反抗勢力所在的主要據點。
他想了下,這恐怕是認為這里有格斗家保護,所以不必要弄這些東西。
不過這么考慮倒也沒錯,以別薩汗國的武力,根本沒能力在這里投入多少軍隊,來了在空曠的原野上也抵擋不住格斗家的屠殺,除非有另一位格斗家與之較量,而那種戰斗,普通工事更沒有意義了。
這時風沙愈發的加大了,他在前方停了下來,拿出一張仿若玉石,眉間有一道豎紅的面具戴上,而紅色的圍巾在外飄飛著,風沙從罩衣之外飛過,但能看到沙塵進入到他身軀外圍一定距離后就逐漸失去了力量,并漂浮在了那里,隨后圍繞著身軀旋轉著,遠處看去,仿佛在密集風沙之中出現了一個空洞。
戴好面具后,他就持著雪君刀往前走了過去。
砂崖上面的崗哨之內,有著不少戴著防風面罩,包裹好頭臉的放哨人員,只是此刻看著十分懈怠,一個個背靠在砂墻上喝著馬奶酒,和同伴那里吹牛聊天,時不時還發出一聲大笑聲。
每每風沙起來的時候正是他們最放松的時候,有誰會在風沙來的時候過來呢?這非常不現實,不說這個,其實誰又敢攻擊有格斗家坐鎮的據點?
巴爾克圖的那一位要來早來了,按照他們的守護神告訴他們的,巴爾克圖那個神早已經成為了大順的走狗,就如荒原上的老狼,爪牙不再銳利,毛也早就禿了,只能蜷縮在城里干嚎幾聲,用陰毒的眼睛望著外面,而不敢出來和侵犯到家門口的猛獸搏斗。
他們也深信這套說法,認為他們的守護神能帶領他們擺脫外國勢力的干涉,讓別薩汗國成為完全獨立的國家,并在大摩離天的保護下興盛起來。
崗哨之內,有一個明顯是格斗者在上面走動著,他不像其他人一樣懶散,而是表現的非常警惕,銳利的目光時不時會向外看幾下,當他又一次看向外面的時候,忽然神情一緊,快步趴到了觀察口上,仔細看了幾眼后,大聲說:“有人過來了!起來,快起來,把槍端起來!”
那喝著馬奶酒的武裝分子聽了這句話,慌慌張張站起來,抄起槍對準了下,但因為現在已經是晚上了,盲目開了幾槍,除了給自己壯膽和制造慌亂情緒幾乎沒有什么用。
那個格斗者跑到燈位那里,將探照燈推動,來回掃了幾下,最后前后調整了下,終于照到了陳傳的身上。
陳傳他沒有避讓,甚至沒有抬頭看,繼續按照著原先的節奏向著前走著,只是那飄揚的紅色圍巾,還有那面具上一線鮮紅豎痕讓上面的人都一個激靈。
那個頭目不知為何,感受到了一股恐懼,大喝一聲:“就在那里,開槍!開槍!”
頓時上面的各種槍械響了起來,黑夜中全是從槍口噴吐而出的閃爍火芒,不過即便有探照燈的光芒,因為距離較遠,而那些武裝分子的槍法也十分感人,所以沒有一發子彈是打中他的。
直到他逐步走近,總算命中率有所提升,而這個時候,上面的機槍也響起了起來,但是那些子彈在飛入數十米范圍后,就一下變緩,最后失力般一枚枚落在了松軟的沙土上。
那個頭目看到這個情形,眼睛一下瞪大,渾身顫抖了起來,他咽了口口水,悄無聲息的往后退了幾步,然后扭頭就往里面跑。
陳傳這時已經到了崖臺定之后,上面這些人先是呆滯了一會兒,然后瘋狂的叫嚷起來,一個個將槍口對準了他,將扳機一扣到底,拼命的對他掃射,即便子彈空了仍在咔咔的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