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是粟退之的「千鳥平湖圖’,保存的非常好。
底下一汪煙雨平湖,上有千鳥徘徊,據說每一只鳥形態種類都絕無類同,我以往看到的只是看后世摹本,未曾得睹正本,如今卻是能彌補缺憾了。」
丁叔看了看,他不懂畫,但是能感覺出來這幅畫的美感,湖澤上方每一只鳥都是栩栩如生,這么不同種類的鳥出現在一幅圖上,居然一點也不違和,反而融洽合一,這絕對是畫師的本事了。
等完全展開后,他說:「少爺,這是好畫啊,少爺說千鳥圖,當真有一千只鳥么?」
曹規棲說:「這在后世有不同說法,我剛才點過了,圖上能辨觀的九百九十八只,與杜慨所寫的《藏世銘》上記載的相符。」
丁叔說:「那就是未滿千只。」
「丁叔,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曹規棲笑著說:「據說當初粟退之畫好了九百九十八只鳥后,卻也畫完了他所知曉的種類,并且無論怎么樣,都畫不出與前番截然不同的鳥形了。
后來粟退之因牽扯進梁王謀反案,雖然后來有友人奔走放出來,可家產已被抄沒,這幅畫也因此流落在外,直到他兒子海齋先生七十古稀之時才是找了過來。
海齋先生知他父親一生遺憾就是未能完成此圖,所以他將苦思半生得來的一只異種雀鳥以特殊顏料畫在了右上角,并以印章隱去,唯有正反同觀才能鑒別全貌,這樣既慰了先人之思,也避免因自身技巧不足而辱了先人之墨筆。」
丁叔看了看,的確在印章之下有一鳥形,他忍不住:「那還缺了一只啊,少爺,是不是還有一只呢?」
曹規棲笑著說:「所以這里還有一個趣事·——·
正在說著,有一個仆役走了進來,說:「少爺,有客人來訪,他們拿了一塊牌子。」說著,雙手遞上來。
說:「少爺,那邊來的人。」
曹規棲皺眉,似乎很不悅。
丁叔說:「少爺,要見么?還是我去打發了?」
曹規棲想了想,最后冷然說:「讓他進來吧,不見一面,他們也不會甘心還會一直來的,我也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么。」
過了一會兒,一位穿著舶來禮服的老者在丁叔帶領下走了進來,這人滿頭銀霜,但是扎了一個舊式的發髻,胡須也很茂密,眼中精芒四溢,腰間佩戴著一柄舊式長劍。
他見到曹規棲后,行了一個舊式禮儀,恭敬的說:「在下胡占扇,受我家主人之托,前來拜會公子。」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