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高跟著天性派的陪同人員進入了會場之中。
他目光一警,見到廣場底下有數千人聚集在那里,并且人數還越來越多。
天性派不在乎成員是不是格斗家,所以今天有不少普通人是來湊熱鬧的。
不過這些人都沒有什么決定權,也不參與核心會議。
格斗家一般都有專用通道,所以他由通道進入位于上層的環形階梯會議廳,并在屬于格斗家的那一排位置上坐定。
可能因為是在天性派總部,還是召開會議的緣故,所以放眼望去,在座就有十余位格斗家。
他的到來,只是引發了少數幾個人的興趣,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后就收回目光。
大部人則都是專心致志做著自己的事情,有的在玩游戲,有的則是戴著護眼式界憑躺在那里,
不知道在看什么,有的則是拿著一本書閱讀著。
這些人實力一般,沒有一個到達長生觀,
這很正常,長生觀格斗家以及更高層次的格斗家幾乎都有自己的事情,不是鎮守世界之環,就是擔任要職,就算參加會議,恐怕也只會派遣代表或者以場域屏幕的方式到來,不會親自到場。
其實哪怕將這些格斗家聚集起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時,那個正在看書的老師模樣的人忽然看向他,露出滿是求知欲的眼神,「程先生,能向您請教一個問題么?」
程高說:「可以,不能說的我不會回答。」
「好的,謝謝。」那人禮貌的感謝了一句,「我聽說國外的天性派,特別是諾爾蘭德的天性派,并沒有任何拘束,連協議也沒有。
說是因為那邊的天性派認為,束縛了就等于束縛天性,這是真的么?」
這番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程高毫不猶豫的回答:「對,是真的。」但不等在場許多人感到新奇和興奮,他又加了一句,「但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人只是告訴你一半情況,他沒有說的另一半是,
所有的天性派格斗家都需要預先向上繳納一定資源,甚至是用你自身血液和異化組織進行抵押,如果你的舉動過分,就會從中扣除。
這東西是你們每年都要交的,哪怕你們沒有犯事也要上繳,不會退還,不會給與任何補充。」
有人忍不住說:「那不是白白讓他們拿走這些,平白征取一筆血稅么?」
「對,是這樣。」程高雙手環抱起來,「你既然可以隨意抒發天性,那么也要允許流派展現自已的意志,流派和個體都享有自由,不是么?」
那老師模樣的人似乎更感興趣了,他說:「可這不是鼓勵人去做這些么?因為既然交了這些東西,豈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在被允許的范圍內為所欲為?」
程高聽了,微微一笑,「你說的沒錯,看上去仿佛提前交了‘贖金」,就能隨意放縱,可實際上,收取多少,如何界定危害程度,完全是訟師團體、以及天性派的上層說了算的。
你越是放縱,就越舍不得這種感覺,那就被收取的越多。哪怕你謹小慎微,可是總有辦法通過各種指控找到你的破綻,并想方設法從你身上剝取到更多。」
有人忍不住說:「他們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