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借著月光,兩人飛去了大約五六里之外的一處小山上。
鴕鳥大叔斬釘截鐵地說:“就是這里,肯定沒錯。”
李木紫掏出一件明燦燦的法寶“水中燈”,不客氣地把附近幾棵樹都照得如同閃電一般明亮,每一片葉子都纖毫畢現。
她四周看了一圈,只是普通的野樹林子中央,沒有看到任何與文明有關的內容,而且……
她說:“沒有鳥糞啊。那么多鳥兒聚在一起一晚上,不留一點鳥糞的嗎?”
大家都是禽類,這種話題也不必避諱什么了吧。
鴕鳥大叔漲紅了臉,說:“那天晚上可能大家都懂事有禮,憋得住。”
李木紫又四處仔細搜尋,說:“也沒有見到一片羽毛留下。”
鴕鳥大叔說:“可能是在場的大家身體都非常健康,不掉毛。”
李木紫:“……”
鴕鳥大叔:“……”
李木紫試探著柔聲說:“我如果說的不對請別見怪,你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場夢?”
鴕鳥大叔急切地說:“我從沒有做過如此真切的夢,而且有這樣一份曲譜手稿。”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上面墨跡淋漓。
李木紫笑說:“夢中作曲,也不是不可思議的事,正是正所謂的神來之筆。”
鴕鳥大叔憨厚地笑說:“你不了解我。凡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是能寫曲譜的,這份曲譜不是我寫的,筆跡明顯不是我。我只能看懂一小半。”
李木紫接過來看,嗯,好像是很好聽的曲子,不過她也只能看懂一小半……畢竟她從小受的教育是弄槍弄炮,每天耳邊不是槍聲就是爆炸,那環境非常不適合享受音樂教育的熏陶,師友們也沒有懂音樂的。
鴕鳥大叔不好意思地笑說:“你不信是正常的,我對其他的禽妖說,他們也都不信。相信的只有燕子一個。”
李木紫不禁佩服地想,燕子這好好先生或許比我更適合做領袖。
不過她也換了一個角度去想:至少我有一點比燕子更適合做領袖,就是我比較能打。
實際上,也正是基于這個理由,燕子一度苦苦地懇請她來接受國王之位。
這個“能打”不僅是在修為境界硬實力的方面,而且李木紫也比燕子更為警惕,時時做好戰斗的準備。
對于鴕鳥大叔的奇遇,相信不是夢而是真,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如果確實有一個強大、神秘而善意的存在,那當然好。但是,如果真的是一個渡海而來善良人仙,那么為什么過去在舊大陸他沒有對禽妖們表現善意?
如果是這個神秘強大的存在是在新大陸原生的,那么……會不會和司馬吞蛟有關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