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土不均,地之不修”,每一戶遷徙到富中大塘所在的貧民,均可無償得授戶均百畝的義田,為越國實力的增長作出貢獻,產出大量糧食供應給整片山會平原,提高人口的承載量,從而實現良性的循環。
“太古無游民,食節事時,民各安其居,樂其宮室,服事信上,上下交信,地移民在。今之世,上治不平,民治不和,百姓不安其居,不樂其宮老疾用財,壯狡用力,于茲民游薄事貪食,于茲民憂。”
國家治理得不好,平民沒有地耕種,就會成為居無定所、到處游蕩的“游民”,這些人對于本國的忠誠度相當有限,哪個地方的生活條件更好,就更愿意遷徙過來。
而由于越國總人口在昔年戰亂中損耗不少,勾踐亦有相關向外地遷徒民眾入越的政策,對“入籍”的外國人一視同仁,同樣也分發田地,再考慮到越國長時間因休養生息而處于零田賦的狀態;
縱使放眼九州四海,亦是游民最佳的遷徙選擇,以至于“東夷、西夷、姑蔑、句吳四方之民,皆聞越地之多食,政薄而好信,乃波往歸之,越地乃大多人”。
東邊海域上的土著,西邊越楚交界附近的外越人,南方原來就是于越屬國的姑蔑,也就算了,但最后的“句吳”,指的實際上是越國現在所臣服的“上國”吳國,卻有些難辦了。
好端端的上國子民,拋下了吳王夫差治下號稱當世第一強國的富饒吳地,專門跑到了越國來,這無疑證明了夫差連年征戰、大搞軍事工程下民心的流失。
本國的生活條件趕超了大國的水平,正常來說,這應當是一件提振越人自信心的好事,但關鍵的問題在于,遷徙而來的句吳人,依然是跟越人之間有著國仇家恨的敵人。
而此次舫船上的乘客,在幾個年輕人暗地里質疑,并得到老年人肯定之后,四名衣飾帶有吳地風格的中年人,隱隱被人給孤立在了船艙內的一角,時不時受到越人假作抽拔兵刃的恐嚇。
離開吳國遷徙到越國來,一路上,被人們以異樣的眼神看待著,這四位中年人或許早已習慣了這種冷漠與排斥,他們盡量地縮在角落里,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然而,忍受了將近半個時辰的屈辱,吳人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其中三名體格健壯者從包裹里主動取起了他們攜帶著的吳鉤,毫不掩飾地放在了身上最易抽刃而出的位置。
這種挑釁性的動作,瞬間使得原本就緊張的船上氣氛愈發緊繃,雙方均呈現出劍拔弩張的姿態,令空氣仿佛凝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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