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場景,遠處坐著的斟戈忘怙,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微笑著開口道,伸手一招,掌心便多出了一枚本放置在三層玉臺上的古樸的銅鏡,上面刻著西王母的圖案。
“避著你的義父諸樊轉修了這一系的功法,特意借助常氏的舉薦渠道而來嗯,你是想用現在的表現說服我,從而拿到這套銅鏡內記載的三元羽化錄嗎”
他搖了搖頭,道“其實唉看在你的天賦上,此鏡便借予你一月,能參悟多少,全看你自家造化。到時候,若是沒法進入到下一重境界,被勒令重新修行玄冥折運降災法,那我也沒辦法了。”
似乎對闔閭的前程相當惋惜,斟戈忘怙沉默片刻,然后把手一指,殿堂的一面墻壁上,忽地出現了一扇此次從未見過的側門,門扉緩緩打開,可以看見,它竟然通向了一座外界根本看不到的密樓。
跟趙青原先想象的不同,三層玉臺上放置的數千件寶物,只是區分度高、有代表性的物品,實際上是一個大類中專門挑選而出、最容易讓人參悟成功的一件傳承之寶。
真的要全部陳列上來、進行計數的話,玉臺上的這些寶物,只怕每件都對應著成百上千件類型相近、在內蘊傳承上相似度高的物品,專門建有一座樓閣進行保存、研究。
例如闔閭想要得到的那套西王母銅鏡,除了玉臺上放的那枚外,還有二十三枚之多,自越國得到它們后,巫師卜者們研究它所用的甲骨、竹簡已有十數車,制作了數十件仿造品,編寫了上百篇衍生功法。
畢竟,禹陵園區內的上百個鄉邑,其中的守陵人們,每天需要參與禹陵管理維護的,亦不過數千人而已,剩下那些輪空的巫者,則是各有分工,有著一大堆正在進行的研究項目,而絕非無所事事。
用趙青前世的話來講,這塊有著嚴密防護的廣闊園區,完全可以被視為越國最重要的“科研機構”,坐擁不計其數的大量古代寶器,以此用于研究,每年都能產出不少卓越的研究成果。
看著闔閭走進了殿堂側門,消失在了場上眾人的眼前,趙青也是有些好奇他跟斟戈忘怙交談時提及的“義父諸樊”“折運降災”之事,大抵猜出了對方之所以取了這個名字的緣由。
從年齡上來看,這個闔閭的受孕、出生時間,似乎大有可能跟吳王闔閭的死期互相重疊,因此便被收為了上一個如此人物“諸樊”的義子,得到了針對性的培養,變成了分流吳國“國運”的工具。
不過,在明白了自己的人生命運,是完全被設計出來的后,闔閭暗中選擇了反抗,轉修到了另一條身化羽人的道路,試圖從別的方面證明自己的價值
趙青心中若有所思,從場上眾人的表現中可以看出,斟戈忘怙雖說是在主持所謂的“朝菌”賭局,但實際上,大抵還是指定了一個目標,讓人想方設法達成,在此期間展露術法修為的方式。
對于園區內的守陵巫師者來說,只要在這方面的表現足夠好,就算沒能在接下來的下注開盤中取得優勝,也應該會得到一定的獎賞,正如闔閭將羽人馭龍篇修至小成,被借予銅鏡一個月一般。
這么說來,自己或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