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踐繼續說道“防護體系經營得越來越完善,已有數百座關塞坐落在吳長城的路線上,且修筑得愈發逼近越國邊境。再這么持續建設下去,還能夠被我們越國的軍隊突破嗎”
崇無憂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明白勾踐的意思,吳國的強大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一個長期積累的過程。如果他們想要向吳國復仇,那么就必須在這個關鍵時期搶占先機。
“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機會和資源。而你們這些守陵巫師,平均素質遠遠勝過那些雜流的普通越巫,正是我關于越國開拓的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勾踐看著崇無憂,淡淡開口說道,同時拔出了他的步光之劍,明耀的劍光照亮天空,自然并非斬在崇無憂的身上,而是卷起空中飛翔的一條條文鰩魚,將其裹在劍光之中,攝回到了江面,拋在了水師艦隊的甲板上。
畢竟是有修為的靈魚,雖然替他制造了一場祥瑞,但越人講究實用,讓先前軍演表現較好的兵卒們吃了它們增進功力,才是勾踐心目鰩魚理想的歸宿。
遙遙望見了這一幕,秦伊這個越王看重的大巫,以及他帶來的下屬,自是沒什么感覺,但崇無憂卻隱約感受到了勾踐平淡神情下暗藏的冷酷,不禁心中微寒,默默嘆了口氣,決定應下此事。
“吾意已絕。”
越王勾踐持劍向前,立于岑石最高處,舉劍直指蒼天,語氣肅穆地道“同樣是三個月后,禹陵鄉邑、巫里、神巫山,需各自選出五萬名巫者,再加上本地文士、四方游士共十萬人,入駐越國水師之中。”
“待到新一批各國情報匯總,值吉時吉日、東海風浪稍竭之際,大越水師一百五十萬,并東甌水師共二百余萬,將分三路沿海而下,遠征東鳀、夷州,以軍中戰功而計賞罰,只要勝績足夠,爾等后輩子侄亦可裂土封疆。”
裂土封疆包括舌庸、秦伊在內,在場眾人均是心中一震,明曉這是了不得的頂級封賞。畢竟,依附于越國的諸侯國,除了不久前新添的徐侯之外,僅有姑蔑伯,東甌公,堇子三個而已。
而有了徐王子次留獲封徐侯的前例在,看到越王確實有著真正分封自家諸侯的誠意,徹底僭越周天子的權威,而非像其他大國那樣只稱之為封君,所帶來的吸引力,必將超乎想象。
當越王勾踐宣布了他深思熟慮的海外大開發戰略之時,遠在萬里之外的會稽山上,趙青已經尋到了斟戈忘怙所言的那塊“感生石”,也就是施夷光先前提及的那個涂山氏傳承。
“母曰華胥,履大人跡于雷澤,而生庖犧于成紀,蛇身人首,有圣德。母曰女登,有媧氏之女,為少典妃,感神龍而生炎帝,人身牛首。母曰附寶,之祁野,見大電繞北斗樞星,感而懷孕,二十四月而生黃帝于壽丘。”
“這一塊涂山氏留下的感生石,居然涉及到了此類感生神話的法理了嗎”仔細觀察著不遠處茂密之極的叢林亂樹之下,一塊丈許大小、遍布混亂紋路的方形石塊,她心念閃動,暗暗想到。本章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